皇帝的聲音一出口,他立刻站了出來,走到廣場中間,依舊不語。
鐘芳華從地上站起來!
紀念兒再蠢,也知道鐘芳華這是不服鐘卿受傷,卻又在用薄弱的力量反抗著什麼。
他上前一步,正氣開口:“鐘姐姐,我會武功,這場比賽,讓我替你出場好不好?”
“你滾一邊去!”
鐘芳華一向不是仁慈之輩,對間接或直接傷了她鐘卿的人,怎麼會有好臉色,當即連眼角都沒斜一下。
紀念兒:“……”
紀翎兒見他無視弟弟,美目一瞪,礙於父親的氣場太大,她並不敢隨意出聲。
“鐘小姐打算怎麼比?”翳修出聲,目光淡漠的望著眼前瘦小的女孩,心底又覺得荒繆了。
這個女孩才十歲,怎麼可能是夢中那個女人。
“比弓箭吧!”鐘芳華道,走到一排武器面前,拿了一把弓,伸手拉了拉,所幸並沒有出現長槍那樣的情況。
翳修朝她走來,一步一步!
百裡長安的拳頭捏緊,輕閉了閉眼,再次睜開眼,蘊含殺機!
鐘芳華看都未看翳修一眼,狹路相逢,擦肩而過。
翳修心髒莫名一痛,腳步略頓,回眸看向身修挺秀的女孩。
“既然比弓箭是芳華挑的,規則讓本宮來定如何?”皇後娘娘笑容和熙的開口。
“那就讓皇後說說看。”皇帝滿意的眯起眼睛,其實說什麼規則呢,翳修要是連一個小姑娘都弄不死,還真是笑掉大牙了。
“這樣……”皇後娘娘故作想了一下,就想到了弓箭最為殘酷的比法,“竟然是兩個人比,那就簡單一些,兩個人對射,誰先停了手,誰就輸了。”
“母後……”百裡長安荒繆的出聲,一臉不相信,像是不願意承認這是最愛他母後說的話。
最不願意相信,母後殘忍置之於死地的女孩,是他最最在乎的女孩。
“就按照皇後說的吧。”皇帝揮手,示意可以開始了。
百裡長安嘴裡的話噎住,以往肆意的容顏,再不複笑容,唯有陰沉冰冷,劍眉的陰寒讓人一觸心驚。
朱山和問顏擔憂的對視一眼,齊步走到他身旁,以防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。
百裡長安卻是沒有再開口,甚至少有的安靜,安靜的反常。
是誰曾說那天百裡長安安安靜靜,才是真的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