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芳華輕松避開,裙子在腳下旋轉出精美的花,當即毫不客氣的反諷,“四年前,我敢挑戰你,並且從先皇那裡得到一個條件,今日,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嗎?”
四年前,燕北王歸來,那場較量因為波及皇家顏面,被下了禁口令封藏了起來。
眾人這才知道,同時睜大了眼睛,四年前,那不是明德公主才十歲?
天吶,十歲就挑戰皇宮大內第一高手,這是什麼概念?
“明德公主當然有資格,明德公主!”不知是誰高呼一聲,隨即場面再次失控,大家都喊著一個名字。
翳修想到四年前的較量,幽冷的目光深了深,只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!
他的眼神掃過吶喊助威的群眾,如同毒蛇陰冷的眼神射向仙露,如同極寒之地生出的氣息:“瞧,或許明德公主來柳香樓當頭牌,也許不輸這位頭牌呢。”
鐘芳華怎麼會聽不出他罵人不帶贓的話,也並不是沉不住氣,只是懶得再周旋,當即冷了聲音:“本公主要真的當頭牌了,第一個肯定先把你閹了。”
“霸氣!”眾人痛恨的出聲,解氣的吶喊。
錦衣衛在陽城的惡劣名聲,著實讓人痛恨。
翳修望著鐘芳華殷紅的唇,突然有一種將她封住的沖動,幾乎在這個想法冒出的一瞬,他就出手了。
鐘芳華見他成功被自己激怒,心底一動,腳步後退,在他逼近的瞬間,忽然開口了:“知道我為什麼要蒙上眼睛嗎?”
為了揭下仙露的面紗!
翳修能想到。
在掠過她漂亮的唇瓣,彎起的冷意時,翳修心頭緊鈴大作,暗呼不對時,她袖口的粉末已經撒了出來,日光下卻是毫無顏色,若不是翳修洞察力過人,或許都不會想到。
鐘芳華突然逼近,手掌扣上他的手腕,糾纏而上。
翳修想撤退,卻無法掙脫,在別人的角度看來,他是想落荒而逃,不敵鐘芳華。
沒有人知道空氣中有粉末。
翳修胸口大震,氣狠的撥出一口氣:“你耍狡!”
鐘芳華扣住他的手腕,不下重手,不放手,唇無聲,無辜的彎了彎:“兵不厭詐!”
翳修不敢再用力,他不知道這藥粉是什麼藥效,卻能感受到體內的力氣在慢慢消失……這若是什麼霸道的毒藥,他亂動侵入肺腑,就算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。
鐘芳華心中劃過贊賞,還挺怕死的嗎。
手中的動作卻是毫不手軟,霹的一聲,將他的手腕捏了過來,腳下的動作更是一氣呵成,將他放倒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翳修陰鬱的臉上黑如鍋底,遠處蹲著的錦衣衛,一下哆嗦的站了起來。
這種感覺比活著看見閻羅王的驚嚇一點都不少。
鐘芳華一向是呲牙必報的個性,剛剛翳千戶諷刺她是青樓頭牌,那就讓他嘗嘗被青樓頭牌調戲的感覺如何。
於是,萬千矚目下,鐘芳華驚世駭俗的挑起翳修纖細的下巴,那精緻的鎖骨竟是比女人還驚豔三分。
臺下倒抽聲一片,因為此刻鐘芳華的動作,也因為第一次看清翳修的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