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!”百裡長安俯下身子,將她打橫抱起,緊繃的下頜骨,熱氣噴灑而出,“我已經讓人拿了信物,送了過去。”
身子陷入柔軟的被褥,男人霸道的圈在胸膛處,暗含威脅:“你給我好好養傷。”
鐘芳華低下神色,沒有回應,也沒有再掙紮。
上次的不歡而散,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冬天的夜晚,總是來得很快。
鐘芳華吃了飯,被百裡長安強行擦了一遍身子,又回到被窩裡。
百裡長安讓人打了熱水,當著鐘芳華的面,洗了澡,換了衣服,重新回到床上抱緊她。
接下來的幾天,他們都在趕路,百裡長安卻如同貼身丫鬟一般,形影不離的跟著鐘芳華。
似乎……怕她跑了?
鐘芳華蹙眉,對面的男人瞬間有感知的朝她看了過來,語氣平靜:“餓了?”
鐘芳華搖了搖頭,撩開簾子,看向蕭條的樹木,似乎被感染一般,語調染上一絲惆悵:“我們要去那裡流浪?”
百裡長安被她的話逗得眼角微抽,繼而才語調正常的回答:“不是流浪。”
“那是那裡?”鐘芳華昂著素白幹淨的小臉,熠熠生輝的眼睛,疑惑看向他。
“帶你去看江南!”
―
鐘卿收到信封,看見裡面的匕首,還有一句話:“等我回來!”
雖然不是鐘芳華的字跡,可這支匕首,和‘等我回來!’這句話,分明是她了。
陽城的流言蜚語,隨著時間流逝,漸漸平靜,每家每戶忙著迎接春家的到來。
紫蘇女王本來是快到了陽城,聽說也染了嚴重的風寒,就停在半路修養風寒。
耶律絕似乎對夏洛國的一切充滿好奇了,來了幾個月,興致仍舊不見,還組隊去冬獵。
翳修受了百裡長安的重託,親身不離的守在了皇宮,連太後都不給情面。
帝王寵信宦官,連太後都要讓步,這個事件一出,陽城的百姓見怪不怪,卻依舊津津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