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帶電的眼神,沒有幾個男人承受得住,臺下的男人驚恐的避開,小心翼翼的低下頭,心中卻吃味得緊。
沈墨玦像是不經意的端起茶杯,開口道:“那這是比跳舞還是比書法呢?”
跳舞是藝,書法是才學,這兩種同樣是分毫不差的才藝,可說起來也差。
自古文人清高不是沒有道理,又怎麼會把書法這麼蘊含人類智慧的才學,和博人眼球的跳舞混為一談。
沈墨玦的話讓現場的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。
夢千落看了俊冷的沈墨玦一眼,又看向鐘芳華,眼底的冷意更重了,按耐著心底的不舒服,笑著接話:“自然是比跳舞也比書法,這樣才有看頭不是嗎?”
“明德公主的書法享有贊譽,可這跳舞……”沈墨玦頓住了語氣,清風朗月一笑:“所以,女王陛下還是強人所難了。”
何止是強人所難,任何事情,都得你情我願,可這位女王明顯仗著身份,把鐘芳華當歌姬用了。
拒絕了,還不服了。
夢千落的臉色一瞬變得異常難看,她陰笑了一聲,“呵呵,沈大人這是什麼話,明德公主都沒有開口,你我怎麼知道她不會舞?”
她的話意味深長,像是不經意。
百裡長安一張如天神的容顏,冷冷的射向沈墨玦,鳳眸緩慢的眯起,如羊脂白玉的手指摟著酒杯,寸寸完美無瑕。
鐘芳華卻是眉心一跳,抬頭看了她一眼:“不是比嗎?明德卻之不恭。”
紫蘇女王這才收回敵意,滿意的點頭。
下面的人領了命令,很快上了筆墨。
紫蘇女王今天穿的裙子高貴,卻也繁瑣,可她卻絲毫沒有換下的準備。
鐘芳華突然想起雲來樓約見自己的沈墨玦,朝他看了過去。
沈墨玦像是有預感的回頭,兩個人的目光相碰撞,他的指尖敲打著杯沿,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,說:“並非我意。”
鐘芳華的臉色一下有一些難看了,不是他的意思,那麼就是別人的意思
。
依沈墨玦和她的關系,他當然很樂意‘被迫’把她引出來。
那麼,這一切是夢千落的意思,還是和耶律絕一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