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玦想不出聲的,可能也是習慣了一針見血的說話方式,此時見了夢千落如此拙劣的演技,還是忍不住:“女王陛下可以重新穿上衣裳,提筆寫字,我相信明德公主並不介意。”
夢千落的目的無非是想豔壓群芳,並且是用最為特殊的方式摘下自己的面紗,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只能是她的。
至於書法,她還真不敢保證能比得過鐘芳華,當然不會自取其辱的落筆。
他人畏懼沈墨玦,因為他智謀過人,絕非等閑之輩。
可寧雲釗就不同了,沈墨玦是狀元郎成名成天下第一才子,他也能,在他看來不過是際遇和時間罷了。
“沈大人此言差矣,女王跳出如此驚世絕豔的舞,已經消耗了體力,若是再比書法,怕也是勝之不公。”
寧雲釗搖頭,還沉嚀的看向場中沉默的鐘芳華,出聲:“明德公主不也只是落筆成句,並無跳舞?”
百裡長安一點都不擔心鐘芳華吃虧,這個女人手段層出不窮,能讓她吃虧的人,那也得抱著半身不遂的準備。
他安靜的坐在高位,一身慵懶的氣場,卻沒人任何人敢直視他。
“那以寧小大人的意思,這場比試該如何判斷輸贏?”底下有一個人忍不住插嘴。
寧雲釗被問倒的陷入了思緒。
現場一時議論紛紛,都說這怎麼評判呢。
百裡長安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,他斜撐著腦袋,額頭一抹白玉,顯得本就細膩白的過分的容顏,愈發的出塵絕色。
一雙劍眉冷眸,只是這樣淡淡一瞥,瞬間有流光溢彩傾洩而出,那股風華自是無雙。
耶律絕突然朝他看了過來,露出一口大白牙,叉手恭敬的詢問:“百裡陛下覺得這場勝負該如何分?”
他笑的意味深長的看了臺下兩個同樣絕色的女子。
“明德公主那樣草草幾筆,怕是不忍看了,不過這紫蘇女王跳的舞,這世間還真沒有幾個。”
並非他偏幫,眾人剛剛親眼看到的事實,確實都被紫蘇女王的舞藝,還有她揭露面紗的一剎那驚豔了。
至於鐘芳華,美名才名在外,那張傾國傾城的顏,夏洛國第一美女,甚至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都是實至名歸。
可剛剛的比試,她全程都給紫蘇女王的舞藝給‘驚豔’到了,到最後才‘驚醒’過來,拿起筆草草,行雲流水的寫了幾個字而已。
“哦?”百裡長安淡淡的回應,像是後知後覺的眨眼,朝夢千落看了過去,說出的話足夠夢千落吐一升血,他的指尖劃著潔白如玉的額頭,嚀聲道:“剛剛她跳的是舞嗎?”
“朕還以為唱戲呢,又是哭又是顫抖,不過用了身子博賣相,這種舞藝,難道是紫蘇的傳承文化?”
眾人眼角抽了抽,論起腹黑,他們這位新帝,絕對再無第二人,他們這些臣子早有領教。
不過,他們心中還是默默可憐了紫蘇女王一把。
這罵人不帶髒的話,希望她不要吐血身亡才好,不然這又得上升為國家大事了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夢千落的內心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嘔血一萬倍。
因為,確實,這個舞蹈是夏洛國的傳承。
當初自己以一舞傾城,勾了年老色衰的老皇帝,又用特殊藥引讓他夜夜笙歌,一步一步信任自己,才會有今天的紫蘇女王。
夢千落深呼吸,再呼吸,這樣反複將怒氣徹底壓力下去,微笑:“百裡皇上此言差矣,剛剛這個舞蹈,講述的是一個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