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玦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,平靜的解釋:“你知道我已經到了而立之年,卻還沒有娶妻。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,而剛好你有求於我,我們做個交易如何?”
“我比你大了一倍的年齡!現在你十五歲,我將近三十歲,怎麼說也是你吃虧。”
他平靜的說完,看向她。
只是這樣?
鐘芳華茫然了,她還算冷靜的搖頭,“婚姻大事,怎能隨便。”
沈墨玦謙謙君子的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唇角勾出一抹輕松的笑意,“你可以回去思考,想好了回答,我隨時恭候待命。”
鐘芳華沒有再說什麼,轉身走出沈家,卻遇上了翳修。
看向翳修身旁的太醫,鐘芳華一下明白了,翳修備了馬車,她並沒有任何反抗的坐了進去。
皇宮中,禦書房裡,空氣凝結成冰,宮
人伏在地上,連呼吸都如覆薄冰。
書桌上,百裡長安捏著摺子,刀削的容顏,下頜骨緊繃,怒氣源源不斷的滲出。
整個大殿都籠罩著龍怒,像是隨時會面臨地獄時的災難。
門口一時長呼,猶如救命符響起。
“明德公主到!”
眾人齊齊暗自鬆了一口氣,卻在下一刻,喉嚨如同被扼住了一般。
百裡長安從桌子上站起來,他霍然抬步走了下來,一聲暴怒響在空氣中:“都給朕滾出去!”
宮女太監渾身一個哆嗦了,顫抖朝兩邊的帷幕爬。
鐘芳華走進大殿,一隻手破空而起,狠狠扼住她的喉嚨,將她制住在碩大的樑柱上,嗜血的氣息逼近,他嗤笑一聲,才盯著她絕美的姿容出聲,說出的話又狠又毒:“朕到底是有什麼不能滿足你,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另尋新歡。”
鐘芳華的小臉漲的青紫,她的雙手扣住脖頸上的手,斷斷續續的出聲:“松開!”
百裡長安不為所動,直到她的眼神真正落到他身上,這才勾著唇淺淺的笑了一下,他的笑容極美,宛如幻花,迷人眼,掐著她的下巴:“怎麼不說話,心虛了嗎?”
鐘芳華昂著頭,望著眼前的男人,綻放出美如曇花的笑顏:“我和沈墨玦,男未娶女未嫁,婚姻自由,我為什麼心虛呢?”
百裡長安像是笑了一聲,他偏過頭的側顏俊美極了,那股暴怒之氣像是突然消失了,嗜血的氣息卻是更濃了,嗤笑一聲:
“婚姻自由?”
“誰給你的信心說這句話?”
這個男人的霸道,一直沒有改變,從她見過他的開始到現在。
鐘芳華甚至在想,上一世,如果不是他的強硬囚禁,一切悲劇是不是就不會上演?
可是沒有如果,恩怨發生了就是發生了。
她突然松開掙紮在脖頸上的手,朝他俊美的容顏觸碰上去,眼底露出了絲絲溫柔,像極了對待最深愛的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