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鐘卿活著,這場局勢似乎已經沒有辦法能化解了。
沈墨玦明白,可是此刻的他也知道,面對眼前這個冰雪聰明的女人,他除了誠實面對,別無選擇,於是他沒有猶豫的出聲:“當時他昏迷不醒!”
鐘芳華伸出手,那是一種並不著急的速度,她捉住沈墨玦的胸前的衣服,冷靜的,咄咄逼人的問他:“他被誰搶走的?”
沈墨玦沒有掙紮,這樣被一個女人以這麼羞辱的方式捉著,他並沒有任何怒氣。
把鐘卿丟了,他本來就沒臉見她。
“我不知道!”沈墨玦說完,閉上了眼睛,遮住了眼底的懊悔,同樣,他不想脆弱,或者博取她的憐憫,所以他徹底封閉了自己。
鐘芳華拿著那雙清冷毫無溫度的眼睛,盯了他會一會兒,卻是突然松開手,轉身朝門口走去。
“鐘芳華!”沈墨玦突然出聲,這一聲徹底洩露了他膽怯的情緒。
他突然害怕,她這次轉身,兩個人再也不會有牽連。
鐘芳華的腳步頓了一下,接著更大步的離開了,經過流風時,流風伸出手要攔她。
“鐘芳華,主子出聲喊你,你是聾子嗎?”
鐘芳華心底積壓了太多東西,流風橫出的手臂,讓她眼底盛著的怒氣溢位眼眶,她突然伸出手,把流風的手握住,行雲流水的動作下,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人摔在地上。
流風痛的呲牙咧嘴,卻沒臉喊出聲,一個翻身就想和她大幹一架。
鐘芳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,那是一種蔑視的冷漠:“現在,不要惹我,我不保證你能再次站起來。”
流風想到她神出鬼沒的氣息,以及快如閃電的身手,臉色一青一紅,氣憤填膺的瞪著她。
鐘芳華沒有再理會,轉身朝院子走去,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流風瞪著她離開的背影,氣的牙癢癢:“渾身的血,小心死在半路上。”
感受到身後冰冷的眼神,流風的身子一僵,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。
鐘芳華出了沈家,穿梭了大半個陽城,在一處魚龍混雜的地方找到了一間清靜的小院。
魏柳州出來開門,看到一身血的鐘芳華,嚇的臉色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