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劃過水泊行走,夜色中的聲音清晰入耳,然而,細聽又是一片死寂。
水浪的聲音像是孤調響起,又孤調落下。
船艙內,油燈靜靜點燃,一縷飄渺青煙,火芯孱弱飄忽,每一次流動的風吹過,它都會面臨劫難。
床上的人,筆直的躺著,睡得安穩。
周圍,隱隱響起拍浪聲,聲聲入耳。
忽而,船艙特設的房門響起輕微的動作,接著木栓如有技巧,在慢慢地朝著一邊移動,很慢,很慢,輕巧無比,它在極力地不發出一絲毫的聲音。
事實上,它也確實沒發出怎樣的聲響。
很快,木栓被移到了一旁,靜若無聲,房門隨即被推了開來,輕的一丁點聲音兒都沒有,那樣的鬼魅疊影,
門口立著影影綽綽的黑色身影,步伐如貓的靠近,眼看逼近床頭,落地的腳,輕的好似羽毛疊落。
一隻粗礦的手抬起,那是刀翼冰冷的波光,上一刻還放慢的節奏,匹突的一橫,氣息驟變,刀子狠狠朝穿上的人下去。
刀尖的鋒利瞬間刺破錦被,沒入,竟是如此的順利。
黑影心頭微松,下一刻,眉頭又是一擰,他直接抽出腰間的刀,緩慢的逼近,朝床上的錦被砍去。
然而,正是這一刀,讓他察覺不對的蹙起眉頭,這根本不是刺入血肉的感覺。
他狠狠的挑起被子,朝床上看去。
空空如也。
心頭大震,猛然回頭。
“嗨,你的刀工不錯,只是沒什麼技巧,這樣殺不死人的。”
輕靈的語調,緩緩響起,幽閉的船艙內,竟是格外的悅耳動人,帶著女子的低吟笑意,腳步聲聲響起。
黑影一震,因為她的話,下一刻,他眼神淩厲,猛然朝她殺了過來
然而,燈影窈窕的身姿,一把匕首穿刺而來,森冷的迎上刀鋒,那撕裂如同在黑夜拉開一道兇猛的口子。
黑影人終究不過是一介武夫。
武夫如何和真正的奪魂者較量?
她竟是毫不畏懼刀鋒的鋒利,兩者相碰,她迎目而來,直接劃過刀鋒,撕拉一聲,匕首猶如削鐵如泥,濺出一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