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種程度上,南書兒和長孫錦年默契的達成了一種同盟意識,此時,當然也是和他一起出門。
赴一場未知的鴻門宴。
三王爺遞來的帖子,正是那天去接長孫錦年回皇城的長孫裴霖,年齡已經是三十多歲,排行老三。
馬車上,長孫錦年語氣淡淡的給她科普了他幾位兄長的勢力
當然,也只是明面上的實力。
比如,他排第九,上頭有八個哥哥,死了四個,分明是老三,老五,老七,老八。
再比如,這四個兄長,背後都是大家族鼎力扶持,可謂是九子奪嫡,而登上那張龍椅的只有一個。
由此可見,在殘酷的皇朝更疊中,能活在爭鬥漩渦中,不是勢力不菲,便是毫無威脅,當然,後者說的自然是長孫錦年。
對比其他人的得天獨厚,長孫錦年幼年喪母,母家衰敗,根本無力競爭那個位置。
所以……南書兒擰了擰眉,俊俏的臉色毫無波動,語氣一成不變的慵懶調調:“這麼說來,比起其他人,你有幾成把握?”
幾成把握?長孫錦年面露苦色,“你還真抬舉我了。”
“哈?”南書兒抿了抿唇。
“實話跟你說吧,我根本無心那個位置。”長孫錦年臉上難得有這麼深度的表情,很認真的看著她,“真的,我一直很清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麼命,什麼人,什麼脾性,所以,從來沒有肖想過那個位置。”
之前的種種猜忌,南書兒在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後,相信了!
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,他真的是無心皇位。
這個想法劃過心頭,想到自己要的東西,她的眉頭一動。
人都在楚國皇城了,進一步就是楚國皇宮,不急不急……
南書兒不出聲!
長孫錦年已經將目光移開,飄遠的沉思:“從小到大,我連我母妃什麼樣都不記得了。”
記憶是一種很其妙的東西,不痛不癢,真好。
他的聲音還在繼續:“我在有意識痛苦時,是被一個太監,按在水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