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可能,不可能!”有人喃喃的搖頭,冷汗已經流了一臉!
“咻!”一聲無比刺耳的穿刺聲,似能捅破人的耳膜,讓人耳鳴一震。
然後,他們看著她手裡的弓上面的箭,箭箭如同強弩之弓,瞬間到他們眼前!
“噗嗤……”
一排的弓箭,齊刷刷沒入他們的身體,讓他們有短暫的瞪大眼睛,而後倒在地上。
長孫錦年上來時,看到的便是這十箭齊發的一幕,迎風飛起的衣袍,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,連著呼吸都淹沒在黑影中。
南書兒收回弓箭,毫無波動的眸光,淡淡的瞥了長身佇立的長孫錦年一眼,才將目光移響唯一還活著的粗漢。
他已經忍痛拔出了箭羽。
此刻臉色慘白的看著南書兒,毫無前一刻的囂張猙獰。
因為目睹剛剛那一幕,更是以為,他是一個武者,他知道,他這個腳怕是廢了。
見南書兒看過來,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撐著雙臂,無力的呢喃:“你殺了我吧,給我一個痛快!”
“不。”南書兒搖了搖頭,看不清的神情,可語氣那麼誠摯而認真:“我承諾過你,給你一個死法,既然你選擇了用腳趾頭死,我如今也傷了你腳趾頭,怎麼能出爾反爾?”
這句話,粗漢沒能徹底明白。
因為他廢了一條腿,不代表死亡……又何來死法一說!
不過接下來,他很快明白了。
南書兒掃了長孫錦年一眼,“把他丟下去!”
長孫錦年:“……”
他挑了挑眉,“為什麼是我?”
答案,絕對不會是小女子身嬌體軟力氣小,拖不贏這種回答。
呵呵,這個女人的力氣,還不知道什麼男人能扳贏她。
“人是我殺的,你有什麼用?”南書兒丟下一句暗含鄙夷的話,就一把丟了弓箭,瀟灑的進了船艙。
長孫錦年做了那麼多年的小王爺,第一次感受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窘迫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朝那個廢了腳的粗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