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竹笛見亭子裡的南書兒,沒有任何為她出聲的意思,頓時紅了眼眶,眼神霎時變的有一瞬的仇視。
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,南書兒的年齡雖然和她相當,可她出嫁為人婦,還是一品王妃的身份,她若是出聲捧場,三言兩語就能解了她的囧迫。
可她,為什麼要這麼做?南書兒微笑。
南家幾個姐妹原本也是在偷笑,可漸漸聽到那些人,既然把她們幾個,連同一起嘲笑進去,怎麼坐的住?
南玉棋眼睛一閃,拉了氣憤的南木琴一把,示意她看向亭子裡的人。
南木琴是嫡女,她出來,並不屑和這些庶女親暱,蹙眉不滿的瞪了她一眼,才看向亭子裡的人。
一瞬,她眼睛亮了亮,大聲嚷道:“姐姐,這些人既然連你也罵。”
說了,她像蝴蝶一樣,委屈的朝亭子跑去。
在南木琴的身子要撲向她時,南書兒一道視線,瞬間定格住了她的腳步,僵硬的立在原地。
明明那雙眼睛,裡面什麼情緒都沒有,可四周的空氣,都變得沉甸甸。
亭子外的人,根本不知道亭子裡的南木琴怎麼以這麼滑稽的姿勢停下,倒是那些挑事的女子笑了起來!
“她說我們罵人?有嗎有嗎?她這是汙衊好嗎?”
“還姐姐,話都聽不明白,轉身找姐姐哭,真是不知羞。她還真的以為她姐是辰王妃呢。”
這句話落下,聲音都安靜了一瞬,氣氛詭異緊猝。
一個人咕噥的瞥了說話的人一眼,怪罪的眼神:“怎麼又聽到她的名字。”
“本來就是。”那個人有一些心虛的低下頭,可又覺得這個模樣,像在認錯,於是嚷聲道:“你們不知道,南家的那個最小的小姐,還是嫡小姐呢,生了一場大病,結果辰王妃愣是把當年太後出面,都沒有請來的國師大人請出來,結果怎麼樣了,治好了,還不是傻子,要我覺得,還不如不治的好。”
“你這什麼話,羨慕就羨慕,還笑話人家傻子。”到底是顧慮,跟隨來的幾個女子,拉了她一把,補救的開口。
結果那個人,怎麼懂的別人的用心良苦,還扯著嗓子辯解:“羨慕?當然羨慕啊,你們聽說了沒有,前幾天,這個傻子不知道怎麼了,被放出府,然後跑到街上把一個小孩撞倒了,當時她的丫鬟沒在身邊,這個傻子被對方叫的人,打的在地上打滾呢。”
似乎親眼看到似的,她一臉同情,嘴角卻是嘲笑。
現場很安靜,沒有人插嘴,不知道是顧忌她嘴裡的事,還是事裡的人,亦或者都有。
南家這邊的小姐,更是噤若寒蟬,她們顯然想起來了,那是前不久發生的事,然後驚動了京城的京兆伊府……
女子興趣盎然的話還在繼續:“要說,這個傻子也是命好,有個權勢大的王妃姐姐,那可是皇室的媳婦啊,隨便喊來的人都是京兆伊府的軍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