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芳華抱著懷裡的鐘卿,瓷白的小臉,淡漠冰冷。
百裡靈兒偏過頭,臉頰通紅五指印,她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的老夫人。
老夫人從她嫁進候府時,就不喜她過於高貴的身份,或許還有美貌,曾說她一個正妻卻長了一張狐媚臉,卻又沒有狐媚子的命,男人看了都厭惡。
“郡主你張口閉口都說這奶孃是本夫人找的人,我們鐘候家,雖然不比皇家,可也是實打實的簪纓世族,怎麼,郡主是想將本夫人告上金鑾殿嗎?”
老夫人勃著脖子,氣呼呼指著百裡靈兒的腦袋。
“是,這確實是本夫人找的人,可本夫人還會害自己的孫子不成?”
一聲重重落下,老夫人痛心疾首的垂心肝,一旁的老嬤嬤上前攔住,她卻是用力甩開老嬤嬤,指著百裡靈兒的腦袋,好不氣魄:“出了事情,你一個當家主母首當其沖,竟然還有臉來質問本夫人?”
好一個顛倒黑白,搬弄是非!
麗嬤嬤冷嘲,彩雲彩雀氣的身子顫抖。
可她們沒有人敢上前,如郡主所說,這已經不是以前了。
老侯爺還坐在椅子上,他的眼神掃向地上的百裡靈兒,視線劃過站在她旁邊的鐘芳華身上。
小姑娘一身冷寂,一雙小手,卻是穩穩扣著懷裡的三個月大的嬰兒,嬰兒搖擺著手,咿咿呀呀的流著口水!
他的眼神在落在嬰兒身上時,突然變的隱晦深沉。
鐘芳華似是察覺到,抬起漆黑如墨的眸光,朝他看來。
一沉一靜,四目相對!
老侯爺心中一窒,瞳孔微縮,身子不自覺坐直。
鐘芳華卻是淡淡瞥開了視線。
老侯爺捂著胸口,鬆了口氣,再去看她,只不過是一個閉性的孩童,似乎剛剛的窒息感只是錯覺。
“是,母親絕不會害卿兒,可這奶孃來路有數,她做出這樣的事情,肯定背後有人指使,必須當場審問。”百裡靈兒死咬著最後一句話。
在鐘芳華進去抱鐘卿的功夫,她們在奶孃的房間搜查出大量的麥芒,而並非奶孃嘴裡說的安神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