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氏的眼球頓時移到她身後的侍衛上,他手裡抱著的盒子,她早就看到了,只是不解裡面裝了什麼。
此時聽到她的話,有一瞬的明白,氣紅了眼:“誰是你母親,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。”
南書兒絲毫不受打擊的搖頭:“不,一日為母,終身為母。況且,母親你被困,不能送外公最後一程,是我今日特地去了。”
確實,送了他最後一程上西天。
段氏沒有聽出她話裡的不對,惡狠狠的瞪著她:“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,我們段家舉家問斬,我成了下堂婦,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“母親怎麼這麼說?”南書兒狀似不贊同的蹙眉。
“呵呵,為了南無月那個傻子,笨蛋,惡心的痴兒,你三番幾次和我作對,別以為我不清楚。”段氏的頭腦很混亂,她根本不知道南書兒想幹什麼,卻是知道,這個女人心狠手辣。
“傻子,笨蛋,惡心的痴兒?”南書兒呢喃,緩緩笑了,風華無雙:“是啊,我就是為了她,才特意過來的!”
段氏的腦袋有一些迷糊不清,卻是還是聽出了她話裡的寒意,瞪大眼睛:“你你你什麼意思?”
“母親難道不好奇,宮裡為什麼無緣無故有蠱毒嗎?”南書兒純純善誘的聲音,吊著一絲玩味。
“是你對不對,是你對不對?”段氏猶如晴天霹靂的眼神,她奮力就要往外沖:“來人啊,快去告訴相爺,宮裡的蠱毒是南書兒栽贓給我們段家,我們段家是無辜的!”
柳兒一腳把她踢開,輕松的讓她止住了聲音,嗚咽痛苦的捂著肚子。
南書兒折騰了大半天,有一些累了,她閉了閉眼:“把東西給她看,讓她見外公最後一面,也算盡了孝道。”
侍衛聞言,捧著盒子上前,將裡面的人頭一抖,撒在了段氏身上。
段氏抹了一把臉上的血,尖叫出聲,睜開眼恰好看到地上的人頭,死不瞑目的瞪著她。
她一口氣提不上來,直接暈死了過去。
柳兒去提了水把人潑醒,段氏睜開眼睛,見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:“你們這些魔鬼,魔鬼,不得好死!”
她顫抖著身子,身上的冷意,心底的寒意,讓她臉上浮出青白交縱的憔悴,那裡還有以往的高貴神氣。
南書兒俯瞰看著她,眼底有冷漠和無情,不起一絲漣漪。
她轉身要離開!
段氏突然朝她大喊一聲:“我到底那裡得罪了你,你既然如此殘忍的趕盡殺絕。”
只是暈過去一次,段氏完全想通了,對著眼前的女人,已經完全不僅僅是心狠手辣這麼簡單了。
她是魔鬼,索命的魔鬼。
只有魔鬼才有這種黑暗中的心性,也只有魔鬼才有這種能力,能在這麼短時間,讓她,包括他們段家人引以為傲的大家族,頃刻走上絕路,死亡!
南書兒是怎麼做到的,段氏已經沒有心力知道。
她只是不甘心,她明明沒有做出明面上對不起她的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