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家在北鬥,是隻屈於端木家的存在,這個雲寧釗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。
“呦,這不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嗎?”雲寧釗邪裡流氣的攔了去路。
今日他約了平時混的熟的狐朋狗友喝酒,結果卻是被那群人狠狠的嘲弄了一翻,說這端木繡雖然只是端木家的一個庶女,可卻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,他差點和她成了姻親的事,既然成了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痴心妄想。
奶奶的,他連人都沒有摸著,卻得了這種不是男人的名聲,怎麼能不憋屈?
“雲少爺,請讓開!”端木繡並非普通閨秀,遇到他這個樣子,並沒有慌亂。
周圍的指指點點到底讓她臉色難看了幾分。
“怎麼,橫什麼呢?”雲寧釗喝了不少救,什麼沒有,渾身的膽氣,此時更是橫起脖頸,歪著腦袋打量著端木繡:“俗話說,一日夫妻百日恩,咱兩做不成夫妻,好歹也做過黃粱一夢的夫妻,不是嗎?”
北鬥民風開放,男女習武,出入不拒,可卻也並非如此可拿閨譽當眾玩笑,更何況話從他口中說出,聽的人面紅耳赤,整個酒樓的人,無論男女都轟然大笑了起來。
端木繡還沒有什麼反應,她的丫鬟氣紅了臉:“你胡說什麼,我們家小姐連庚貼都還沒有與你交換,何來未婚妻一說?”
端木繡今日有事,近日來端木熙的針鋒相對,已經讓她力不從心,她現在迫不及待的要見到那個人,此時也不願意為了一口氣,耽誤了正事。
“香兒,不必理會她,我們走。”端木繡拉了香兒朝樓梯走去。
雲寧釗卻是身子橫在樓梯中間,不但如此,還囂張的抬起腳,擋住了所有去路。
酒樓裡的人連飯也不吃了,皆是一臉興致勃勃的看熱鬧,並沒有人敢上前。
這北鬥城內管閑事可以,可管到雲家頭上,那就不是管閑事了,簡直是宵小逞能,送死。
端木熙恰好領著商賈去酒樓用飯,剛踏進酒樓就感覺氣氛不對。
旁邊的小廝提醒道:“少主,是六姐兒和雲家三少爺。”
端木熙挑了挑眉,眼角有邪光一閃而過,唇角掛是一抹笑意,漫不經心的朝樓梯口看了過去。
端木繡恰好被握住了手腕,她並非沒有武功,可在聽到端木熙的名句時,還是剋制住了動手的沖動,用力的掙脫。
雲寧釗是一個男人,雖然不學無術,可一身蠻力還是有,此時硬拽著,兩個人一時半會沒有松開。
聽到端木熙的名字,雲寧釗幾乎本能的身子一抖,手鬆開了端木繡。
端木繡扯著丫鬟急急後退,對著緩步走來的端木熙行禮:“大哥!”
“嗯。”端木熙淡淡瞟了她一眼:“六妹妹出來吃飯?”
端木繡心頭一緊,低著頭,聲音無異樣的開口:“祖母最近食慾不振,偏愛這天下樓的糕點,恰好今日得空就過來了。”
“哦,六妹妹有心了。”端木熙不冷不熱的話,視線落到雲寧釗身上:“原來六妹妹和雲少爺這麼熟啊。”
端木繡低著的頭難看了幾分,心底湧出一股羞辱,聲音卻是不變:“不是,是雲少爺喝了酒,行事唐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