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熙回到軍中,全方位還是沒有端木雄的訊息,主營站了一地的將領,進進出出神色緊張,端木熙進去後,紛紛出聲,他一臉沉重的坐在椅子上,上面是空著的主位。
“我一定會救出祖父,諸位不要慌。”他沉著一張俊美的容顏,帶著幾分是勢在必得。
其他質疑慌亂的眼神,此刻也不由紛紛閉上了嘴巴。
夜深時,端木熙站在月光下,看著隱在夜色裡的軍隊,腦海裡浮現今日萬人之上的感覺,他不需要廢話,不需要動作,甚至不需要刻意呈現什麼,只要他一聲令下,全部可為他拋頭顱灑熱血,死而無憾。
那種感覺,簡直不要太美妙!
幾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,恭敬的低聲稟告。
“少主,我們的人潛伏進了布魯王庭,裡面的人全部醉倒,金飛大王的酒量倒是好一些,看著所有人醉了,自己抱著一瓶酒在草地裡對月痛喝。”
他頓了一下,抬眼觀察了一眼色,聲音低了低:“這些人出門,特別是出入別的部落王庭,竟都謹慎的滴水不漏,即使醉酒了,也有人守著,不過沒有金飛大王的命令,沒有人敢擅自離開。”
端木熙聽到這裡,蹙緊眉頭:“既然大家都醉了,為什麼不讓他們的人,各自帶著人離開。”
地上跪著的人想到他可能會這麼問,毫不猶豫的開口:“金大王對那些人的要求,很兇狠的拒絕了,理由很簡單,如今他們醉的不省人事,若是途中出了什麼問題,他倒是問心無愧,可卻並不想起無非要的戰爭。”
金飛雖然年輕,做事卻是有章有法,能想到這樣,確實不容易,卻也很正常。
何為正常?行為邏輯上的正常。
列如,倘若他今晚不想的這麼周到,亦或者沒有多想這麼一步,他端木熙派去的人,真的會把那些人殘殺,從而栽贓給金飛!
他的計謀很簡單,坐山觀虎鬥。
可如今……
端木熙多少有一些失望,不過卻也沒有挫敗,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:“知道他們今晚商談的內容嗎?”
布魯王庭今天的邀請很隱蔽,除了中途上酒菜的人,根本不容許人靠近。
“中途上有五次需要拿酒進去,第一次,他們的神情都很沉重,有的甚至哭過,卻是悶頭喝酒。”
“第二次,他們都嫉妒羨慕的在誇金飛的酒,並且說不醉不歸!”
“可第三次,已經有人撐不住,耍起了酒瘋,竟是朝金飛開罵,說他是孬種,草原腐爛的臭蟲……”
端木熙終於唇角浮出一抹笑意:“金飛……沒有生氣?”
當然不可能,這不符合常理。卻見那個人搖了搖頭:“金大王的臉色很難看,卻並沒有當場發威,而是嗤笑一聲,說‘端木軍平時怎麼樣,本王不多說,可這件事……別人惹出的禍事,憑什麼要我們這些人去沖鋒送死?’。”
端木軍平時怎麼樣,本王不多說,可這件事……別人惹出的禍事,憑什麼要我們這些人去沖鋒送死?
端木熙聯想到金飛說這句話時的神態,確實是他說的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