筱熙道謝後,連忙化作流光快速的朝離香園而去。
當她來的園中,卻沒發現這裡有人。
“小蜃,小蜃。”一遍遍她呼喚魔尊的名字,可沒有人回答她。
“小蜃,你在哪裡如果你不出來,我就在這裡永遠的等著你。”筱熙對著天大聲的吼著。
“你這是何必,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“小蜃?”她的死寂的眸子突然被點亮。回過頭來望著他,發現他冷峻的容顏上沒有半絲的溫度。
“小蜃?本尊的名諱。好久都不曾讓人叫起。還是叫本尊,魔尊吧。你與本尊並沒有那麼相熟。”他的臉上的神情,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,機械淡漠的如同陌生人。
“你還在怨我嗎?我是小凰啊。”
“其實本尊早就知道你筱熙就是小凰,那又如何?本尊現在並不恨你,畢竟天罰你也受了,我們都扯平了。”
“是,是嗎?能得到你的原諒,是我最高興的。”話雖然是她說出了口,但感覺口是心非,她高興嗎?當然不。
筱熙恢複了凰女的記憶,她知道萬年前到現在都依然愛著他。她多想像以前那麼抱著他。可是現在回不去了,她寧願小蜃還恨著她,也代表他的心中還有她。
“我,以後還能見到你嗎?”筱熙看著他說道。
“見與不見又能怎麼樣?你與本尊之間還有什麼瓜葛嗎?”魔尊冷言道。
筱熙連忙別過頭,一顆晶瑩的淚花滴落。魔尊要離開,筱熙忙叫住他。
“小蜃?”他停住腳步,沒回過頭。
“珍重!”
她還想說些別的,可是好多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。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他們還有多少共同的語言。
一萬年,兩個人分開了一萬年。這一萬年裡,她不知道小蜃會經歷多少不同的變遷,而她也從凰女輪回了多少世,變成了今天的鳳筱熙。他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麼可以推心置腹的說很多的話,至從她把他封印到莽荒後,她就已經失去被他愛的資格。
或許她在萬年前已經料到今天的結局,不過她沒有想到小蜃會對她沒有任何的情感,即使恨都不存在了,亦如萬年前,她曾對他說的那句默然的話。
她愛,但是愛的是眾生,而小蜃只是眾生中的一員,沒有任何的特殊。今天的她,在小蜃的眼中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。
筱熙化作一道流光消失,魔尊再也支援不住身體,昏倒在地。這裡的孤寂誰也未曾發現,因為那道流光已經消失在他的眼中,消失在他的世界裡,他想抓住,永遠的留住,可是那不過是一場他不願意醒來的夢。消失了那場夢,連同他的神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