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重新系回腰間,忽然摸到裡面有張紙條。
拿出來一看,上面幾行草書,飄逸俊秀。
“君待我以誠,月夜秉燭,贈藥之恩皆銘記。”
“一介布衣,無以相贈,借明月一輪,挽清風半兩。”
“囊螢映雪,亦映美人。”
寧王眼角染了笑意,待見最後一句調笑,驀地面上飛紅,抬手便要撕了。
後來終究不忍,想了想又仔細摺好,小心地收入香囊中。
寧王心底明白,這人八成是風月場中的老手,慣會說些好聽話,做些討人歡喜的把戲。
自己聽聽便好,看看便罷,斷不可當真。
不過見了兩面罷了,又算得了什麼呢。
寧王靜靜盯著這燈,良久,將燈罩輕輕開啟,霎時間,夜明如晝。
螢火蟲四散翻飛,不多時便無影無蹤。
繁華過後,往往更顯寂寥。
寧王轉身沒入暗夜之中。
此夜無邊,
一輪月,
兩難眠。
吳子諒覺得自己可能又穿越了。
一覺醒來,周圍不再是冷冰冰的狹小牢房、餿了的飯菜和不帶重樣的刑罰。
這回的地界兒極好,環境清靜雅緻,處處考究。
吳子諒心滿意足的四處巡查一番,見一個小丫鬟正端著茶水上前,吳子諒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‘吳少’應有的待遇,就被小姑娘一嗓子給喊破滅了。
“三殿下,這人醒了!”
吳子諒的一顆心,如墜冰窖。
還能有哪個三殿下呢?
敢情這繞了大半天,臨了還是在吳國。
小姑娘聲音清澈悅耳,可此刻在吳子諒聽來仿若哭喪。
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