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極為輕淺的一吻,少年又不得章法,吳子諒卻恍了神。
寧王眼睛裡,是一望無邊的澄澈:
“我記下了。”
吳子諒忍不住調笑:
“果然,‘君心似我心’之類的話,小殿下是斷斷說不出口的。”
寧王面色不自然的紅了,有幾分侷促,吳子諒擁住懷裡的人,輕輕吻上少年的額頭。
“倒也無妨,小殿下驕矜,面皮薄。”
“以後,我慢慢說給你聽。”
“小九,你說好不好?”
小殿下沒吭聲,忽然攀上吳子諒脖頸,直勾勾地望著,狡黠笑意,晃了吳子諒的眼。
還沒來得及回神,就聽見小殿下漫不經心道:
“連本王的名諱也敢亂喊,吳子諒,你可越發長進了。”
話雖這麼說,一聲小九,卻是叫到心裡去了。
吳子諒湊到小殿下耳邊,噙著笑,語焉不詳道:
“殿下說笑了。眾人都道寧王見多識廣,在下不才,得多向小殿下討教,方能有所進益。”
寧王一臉茫然,剛要起身,就被鋪天蓋地的吻,亂了分寸。
寧王耳根通紅,支支吾吾,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,半晌,終於緩過一口氣,氣急敗壞道:
“你……放肆!”
然後又被溫熱覆蓋,堵得說不出話。
那人耳垂小巧,此刻紅的嫣然,吳子諒輕輕揉捏,眼裡蓄著笑意:
“小殿下,專心點。”
自打寧王來了以後,眾人發現鎮南王每日一副神清氣爽,生龍活虎的模樣。這氣色,一日好過一日。
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。
而且眾人辦差,也輕鬆了不少。
往日裡鎮南王一副凝重,容不得差錯,底下眾人誠惶誠恐,生怕有個閃失。
如今可不同了。
這一處理起公務就通宵達旦、廢寢忘食的爺,最近一忙完手頭的事,安頓好眾人,便腳下生風的回了住所。片刻不曾多留。
眾人紛紛揣測,這莫不是有什麼勾了鎮南王的魂?
一日,新來的小廝給鎮南王奉茶,進了屋,瞧見裡面那位一身錦衣,正氣定神閑的作畫,不敢打擾。
見這位又翻了半天書冊,用了一會兒糕點,隨手一摸,才發現屋內茶盞空了。小廝機靈,連忙上前,恭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