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,註定不太平。
朝中事務繁雜,外戚勢力如日中天,寧王忙的焦頭爛額,郡主卻被母妃請到了宮中,這幾日著寧王陪同,脫不得身。
郡主為人爽直,道:
“九哥,不必每日陪著我,這宮中我自小是熟悉的,我自己可以到處走走。”
寧王笑了笑,道:
“這個我自然知曉,只是你難得來一次,便權當我忙中偷閑罷。”
小郡主也不再推辭,只是似乎忽然想起什麼,神色有些苦惱,道:
“我來宮中也有些日子了,橫豎是出不去,子諒哥哥前些日子去涼州,我央他帶些新奇玩意兒回來,現在出不了宮,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,真是讓人好生焦急。”
寧王故意嘆道:
“果然女大不中留,要嫁的郎君就在面前,卻張口閉口都是旁人,芙兒此言,甚傷吾懷。”
郡主大眼睛轉了轉,掃了眼寧王腰間的玉佩,一副瞭然的神色:
“九哥也拿我尋開心,前幾日我瞧著這玉佩還在子諒哥哥身上,怎麼一轉眼,就到了九哥這兒?”
寧王被戳穿也不惱,只是淡然道:
“芙兒,慎言。”
郡主眼中精光四射,湊了上來,盯著寧王瞧:
“九哥,別以為我年紀小,就什麼都不知道。子諒哥哥看見你的時候,眼神便暖了三分。”
郡主原地轉了個圈,向寧王訴苦:
“不過話說回來,三哥你瞧瞧,我這麼好的模樣,多少也算個美人兒,在子諒哥哥面前晃悠了三年,怎麼也不見他多看我一眼?”
寧王認真想了想:
“他喜歡安靜些的。”
小郡主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,寧王歪著頭,似乎還覺得表述不夠具體,末了補充道:
“芙兒,你太聒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