閔疏動作一停,接著將電視按停,敲門的聲音立刻變得清晰了起來。
外面真的有人在敲門!
閔疏詫異地回過頭,心想他這是撞見鬼了?怎麼最近老是有人上門。他看了眼窗外,風雪依舊呼嘯著,這種天氣,到底是誰會在外面?
閔疏不禁放輕了腳步走到門邊,謹慎地將門開啟了一條小縫。
一張布滿霜雪的臉出現在他眼前。
閔疏被嚇得差點摔倒在地上,詫異地長大了嘴,叫出的來人的名字:“魏、魏長川!”
只見魏長川正單腿跪在他門前,微抬著右手,整個人都被白雪覆蓋,如果不是右手還有敲門的動作,看起來就7 7 z 像是座雕塑——剛才他就是用這隻手在不斷敲著中餐廳的門。
“哥!” 閔疏被嚇得聲音都差點撇叉。他俯身去攙扶魏長川,然而這個人似乎已經完全僵住了,閔疏攙著他,還以為自己是摸到了一塊凍肉。
還是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一塊凍肉,重得要死!!
閔疏吭哧吭哧地拖了半天,好不容易將魏長川弄進了門裡,實在拖不動了,只能叫了只阿拉斯加犬進來咬著魏長川的後衣領將他拖到了壁爐旁。
“哥!你醒醒啊!” 閔疏被嚇了個半死,伸手想拍魏長川的臉。然而手剛覆上去,閔疏就被冰得收回了手:“好冰!”
魏長川的臉色青白,連眼睫上都沾著霜雪,看起來了無生息。完全被凍成了冰塊,閔疏用手貼上去感覺自己的面板都要被粘住了。
閔疏甚至覺得他已經死了,可試探他的鼻息,卻發現魏長川還有氣。
閔疏瞪著硬邦邦的男人看了半秒,忽然福至心靈,明白了什麼——得先解凍!
於是他趕快跑到了臥室裡,將自己最厚實的皮毛衣服都拿了出來,一口氣堆在了魏長川身上。又去浴室裡拿了毛巾浸滿水,一點點將男人臉上的冰霜擦幹淨。
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,魏長川身上的雪緩緩化開,青白的面板漸漸有了血色,臉頰微微發紅。閔疏見他似是緩過來了,便將男人身上濕淋淋的衣服扒了,用毛巾將雪水擦幹,再用外層幹燥的皮草包裹住男人。
這麼反複弄了半個多小時,閔疏累的夠嗆,氣喘籲籲地倒在一邊。
過了一會兒,魏長川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,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。像是剛從冬眠中蘇醒的動物一樣,他的目光有些迷茫,好一會兒才有了焦距,轉頭看向閔疏。
閔疏:“哥、你醒了?“
魏長川眨了眨眼睛,接著低下頭,看到身上堆著的皮草,似乎很快就理解發生了什麼,對閔疏道:“謝謝。”
閔疏瞪著他,喘著氣道:“你、你沒事了?”
魏長川點了點頭,撥開皮草站起來,扭了扭脖子:“沒事了。”
閔疏這才鬆了口氣,瞪著他,胸膛不斷上下起伏,發現方才還凍得跟支冰棒一樣的人彷彿瞬間恢複了活力,他看著魏長川隨意活動了幾下,將被冰雪打濕的頭發向後捋去,又是一條靚仔。
閔疏冷漠臉:“哦。”
他喘勻了氣,從地上站起來,將地上的皮草收起來:“那這些我就拿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