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點到名字的人?立刻行動起來,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。魏長川抱著閔疏穿過人?群,賓客如流水般向?兩?邊分開,沒有人?聽到他們兩?剛才的對話,卻也無人?質疑,一個士兵主動走出:“長官,我來開車。”
魏長川點頭:“好。”
誰都沒有想到一場婚禮竟然在轉瞬內發生了這樣的轉折,不久後,兩?人?要返回格陵蘭的訊息傳到了基地高層,打了所?有人?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什麼?” 會議室後,一個穿著軍裝制服的中年人?霍然站起:“怎麼突然就要走?”
旁邊的人?回答他:“說是人?在婚禮上忽然暈倒了。”
中年人?臉色鐵青,眉頭緊皺:“那就更不能?走了,現在基地的所?有研究都基於閔疏,聽說他的身體也不是很好,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?”
他說著,轉身指向?旁邊的聯絡員:“他們在哪?“
聯絡員回答:“已經到港口了。”
中年人?登時睜大了眼睛:“這還像話嗎?還不快把他們攔下來!”
聯絡員聞言,看了中年人?一眼,沒說話。辦公室內也沒人?接他的話,登時陷入了一片沉默。面對他們的沉默,中年人?也是一頓,忽然反應了過來——基地裡誰能?攔地下來魏長川?下面的人?裡一小半是魏長川直屬,剩下的一半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,再剩一半看到他真人?就嚇得半死。
中年人?嘆了口氣,退了一步道:“那總得問問清楚他們為什麼要回去吧?”
聯絡員轉過身,拿起聯絡器說了幾句話,回過頭,神情有些猶豫地道:“說是……閔先生的直覺,格陵蘭島要出事。”
“直覺?” 中年人?簡直要被氣笑了:“格陵蘭能?出什麼事?就因為之?前那個事,我們派了多少人?過去,現在那島上的人?均軍隊數量都快趕得上基地了!我有絕對的信心?沒有任何外來人?員能?登上那座島,你?告訴我能?有什麼危險?騙人?也得找個好點的理由吧!”
聯絡人?也回答不上來,中年人?被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用力?地撥出兩?口氣,嚴肅地看向?辦公室內的其他人?:“你?們好好給?我說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基地有人?得罪他了?還是哪裡讓他不痛快了?”
他完全不相?信閔疏口中所?謂的’直覺’,堅定地認為這必定是閔疏的藉口。
然而就在這時,一個人?從門口走了進來:“老?黃啊,你?想太多了。”
中年抬起頭,看見了金上校含笑的臉:“我覺得我們應該相?信小閔的直覺。”
“老?金,你?就別來搗亂了。” 中年人?顯然還在氣頭上,抬手指著他的鼻子:“我看你?們全都是被他的血清控制了!”
金上校被指著鼻子這樣說,也沒生氣,踱步走進屋內拉開一把椅子坐下,才緩緩開口道:“小閔當然可以這麼幹,但如果他真的有心?控制我們,根據基地掌握的資訊,我們現在都該睡過去了。”
中年人?聞言一噎,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。他們都知道閔疏可以透過能?力?讓魏長川陷入深度睡眠,除此以外的能?力?還不為所?知,他們還能?好好地站在這裡,從某種程度上能?夠說明閔疏並沒有有意的控制他麼。
中年人?眉尾抽了抽,還是抹不開面子,向?金上校質問道:“那你?說、格陵蘭能?出什麼事?”
金上校張了張嘴,還沒來得及說話,忽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?傳來,緊接著,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:
“報告!南方觀測站發來緊急訊息,在大氣層監測到了異常運動,我們正在遭受強西南風的侵襲,東南方貝加爾觀測站檢驗空氣中的病毒含量已經超過了預警線,並且在不斷升高當中!”
士兵緊張的聲?音在會議室內轟然炸響,所?有人?都被驚住了,剛才滿臉氣憤的中年人?張大了嘴,不可置信地瞪著士兵:“你?……你?說什麼?你?再說一遍!”
士兵臉色蒼白,急得滿腦是汗:“不止是季風,海洋觀測站也傳來訊息,洋流的方向?也在跟著改變,現在已經有感?染區的浮屍飄到南部港口五十海裡以內了!”
中年人?的臉色’唰’的一下變白,接著全身脫力?,向?後倒在了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