龜哥專挑偏僻的地方走,在小巷子裡繞來繞去,距離我們學校的方向越來越遠,顯然在提防著我們的人找過來,這人稱得上是心細如發,對我來說卻是極大的心理摧殘,
我一開始還試圖求饒,但是在發現求饒沒用,反而讓對方更加興奮之後,又漸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心想不管怎樣,千萬不能被他們給弄走,如果換到其他地方,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、叫地地不靈了,必須得想辦法救自己,
可這都是狹窄的小巷子,前後也都沒什麼人,我該怎麼逃脫,
他們抬著我,還在有說有笑,顯然也不認為我能逃走,我始終仔細觀察著左右,巷子裡是一座座民房,可惜每一間都大門緊閉,終於,讓我看到前面某個民房的門是虛掩著的,我深深地吸了口氣,眼睛一直盯著那一道門,同時暗暗把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腰上,
等他們走過那一道門時,我就猛地一扭腰,他們根本沒想到我還能動,所以手上也抓得不是很牢,我的身子跟著翻了下去,砰的一聲撞開了那道門,
其實以我現在傷痕累累的狀態,身上根本就沒什麼力氣,而且我也不知道那道門後到底有什麼,對我的逃跑有沒有幫助,所以真的是孤注一擲了,我只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,如果這個機會都不能使我逃脫,那我今天就真真正正的是栽了,
我的身子一翻,撞開那道門後,身子也骨碌碌滾了進去,
門外頓時一片嘩然,接著響起龜哥的罵聲:“你們幹什麼吃的,怎麼連個人都抓不住,”那些人立刻嘩啦啦跟進來,試圖再度把我抓住,
而我根本沒有回頭的時間,立刻朝著裡面看了過去,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院子,普通到沒有任何的奇特之處,如果非說有什麼不同的話,那就是其中的一面院牆正在翻修,工程才剛剛開始,壘了一米多高,看到那面牆,我差點哭出來,這才是天不亡我、天不亡我,
我立刻爬起來,一瘸一拐地就往那面牆跑,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疼痛,可我完全沒有時間計較那些,只是不斷在心裡喊:快一點、再快一點,
我不知道自己跑得有多快,但這真是生死存亡的時刻,只覺得耳邊的風不斷在刮,一顆心也怦怦直跳,與此同時,我還聽到屋裡有人出來,驚訝地問我們在幹什麼,
我跑到那面牆前,身子一跨就翻了過去,牆外是另外一條小巷,我又發力往前面跑,而身後的腳步聲和叫罵聲一直都沒停過,
現在的我,可以說發揮出了自己體內所有的潛力,就是不斷往前跑、跑、跑,可我也腦子清醒地知道自己終究身上有傷,是不可能跑得過那些人的,
巷子裡的路錯綜複雜,我連拐了幾道彎,都不能把身後的人甩掉,而且明顯感覺到他們離我越來越近,有人已經在伸手抓我的後領了,我嘶吼一聲,雙腳再次加速,拼命往前狂奔,又甩了他們四五米遠,
可加速之後,便是用力過猛之後的力氣衰竭,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缺氧,心髒激烈得都快要跳出來了,兩條腿也像是灌了鉛一樣越來越慢,我知道這樣不行,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們再次抓住,可我的速度就是不受控制的越來越慢,
即便如此,我也沒有放棄,不到最後一刻,我不會停下我的腳步,
前面再次出現一個岔口,我使出渾身力氣轉過彎去,拐過來後,我感覺自己的力氣徹底用盡了,雙腿一軟,眼前一?,身子就要栽倒下去,然而就在這時,突然有一隻手伸過來,猛地就把我拽到了一扇門裡,接著那門也輕輕地關上了,
與此同時,外面也響起嘩啦啦的腳步聲,不過他們並沒有繼續往前追,而是就在原地互相詢問著人哪去了,怎麼突然就不見了,
而我倒在門裡,呼哧呼哧的喘氣,那人用手捂著我的嘴巴,顯然怕我發出聲音,這雙手很嫩很白,而且還充斥著香氣,顯然是女人的手,而我的頭一抬,卻發現是霞姐,
在這種地方遇見霞姐,實在是讓我吃驚不已,
霞姐沖我噓了一聲,然後朝我擺擺手,將我引到屋子裡去了,
進了屋子,我才問霞姐怎麼會在這的,霞姐告訴我這裡就是她家,她不在這能在哪裡,
原來剛才警察到了以後,她怕牽連到自己,所以就嚇得跑回了家,剛才聽到外面有人跑動,所以就出來看看,正好就看到我了,所以把我拉了進來,
屋子裡幹淨整潔,空氣裡還有淡淡的香水味,看來確實是霞姐的家,霞姐問我怎麼樣了,還能不能跑,能的話這有後門,可以從後門離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