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我的允許,魏延才走到唐心那邊,兩人說起話來。現場比較亂,我也聽不清他倆在說什麼,只看到唐心一臉尷尬,不斷地在擺著手,似乎拒絕了他什麼;而魏延則一臉的沮喪,看上去都快哭出來了。
這時候,龜哥走過來,小聲和我說道:“一輛三萬,兩輛六萬,大手筆啊。據我所知,體育場那邊的油水也不怎麼樣,八筒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。”
“他什麼意思?”我也不覺得我和八筒的關繫好到這地步了,更不覺得八筒因為欣賞我就隨隨便便送我兩輛車子。
“以目前來看,他想拉攏你。但拉攏你做什麼,就想不明白了。”
“那咱這車還要不要?”
“要啊,當然要,送上門來的哪能不要。”
我樂了起來:“龜哥,老奸巨猾啊。”
龜哥嘁了一聲:“明明你也是這麼想的,非得等我說出來吶,你們當領導的都是這樣。”
老話說得好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昨天我雖然和八筒聊得投機,但他今天就白送我兩輛車,這事也忒有點邪門了,就是親爹都不可能對我這麼好。所以我和龜哥都斷定,八筒肯定是想辦什麼事,才拉攏我。
在八筒還沒有露出狐貍尾巴之前,我也坦然接受他送的車,不要白不要嘛。現在的我才剛剛起步,要想幹陳老鬼,人手、物資肯定都少不了,當然來者不拒。
眾人還在鬧騰的時候,魏延又朝我走了過來,苦著臉說:“叔,我想和唐心一起去看電影,但是她不同意,你能不能幫我說說?”
我哭笑不得,說這我可做不了主,只要她答應就行啊,我沒什麼好說。
魏延立刻回頭說道:“唐心,咱叔都答應了,你也答應吧!”
唐心的臉漲得通紅:“誰跟你‘咱叔’啦,他是你叔,可不是我叔!還有,他答應了又怎麼樣,我又不是他的什麼……”
魏延又一臉苦兮兮地看向我,而我聳聳肩膀,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。
最終,魏延沒有得償所願,和我告了別後無奈地離開現場。眾人也一窩蜂地圍上來,問我到底怎麼回事,魏延怎麼成了我的侄子,還送過來兩輛嶄新的車?
這事實在說來話長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解釋,只好簡單地說昨天晚上和八筒喝酒,我倆兄弟相稱,所以魏延改口叫我叔了。
眾人都是樂得不輕,潮哥又激動地把上衣脫了,光著膀子站在麵包車頂大喊:“咱巍子可太帥了啊!”
“幹什麼你,學校門口注意點影響!”不知什麼時候,開著警車的小孫又溜達過來了。
潮哥趕緊爬下車子,眾人一片大笑。
先是把胡風的地盤收了,又從八筒那裡白得了四輛車子,這兩天的我真是順風順水,感覺未來一片光明。
接下來就平靜了幾天,主要工作還是完成學校門口這條街的地盤交接,這些地下的東西自然有地下的規則,龜哥他們都是老江湖了,做起這些事來門兒清,所以用不著我去費心。胡風原來的那些兄弟,也有一大半被我們吸納進來,這些人本來就是為了混一口飯吃,沒有那麼多情義可講,誰是老大就跟著誰,我將他們均給了楊帆、樂樂、韓江,各帶一批。
本來想給花少也劃拉點,但是花少說不用了,他的本職工作還是泡妞,不想在其他上面浪費太多時間。
我們學校門口這條街的油水不錯,但是我們現在的人太多了,都靠這條街養承諾過不收貧民街保護費),分攤下去就所剩無幾了,所以大家還是有點緊巴巴的。
如此,我又想著擴張地盤,但是要從哪裡下手,實在又沒有個目標,和人無冤無仇的,總不能沒事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