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魏延家的這個難關,算是暫時過去了,
我拍拍魏延的肩,說我雖然叫你爸一聲大哥,可我畢竟比你還小,以後不要叫我叔了,叫我巍子就行,
“那怎麼行……”魏延一下急了,
我又拍拍他,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,
“按咱們之前說的,老野和大偉幹掉之後,他倆的地盤由我接收,”說完,我頓了頓,“明天我再過來,送你爸最後一程,保重,”
說完,我便帶著我的人轉身離開,一大群人迅速離開靈堂,嘩啦啦地行走在黑暗之中,朝著我們學校的方向走去,
接連幹掉老野和大偉,意味著我們的地盤再次擴大,將鐘樓和焦化廠一帶都收入囊中,一躍而成為邊邊角角裡的最強勢力,所以,一眾人都很興奮,在後面嘰嘰喳喳地說話,潮哥也嗷嗷叫喚:“臥槽,以前我一去鐘樓就捱打,現在老子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過去了,看看誰還敢再打我,就知道沒跟錯人,巍子雖然年紀小,但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家夥……”
龜哥突然站住腳步,
看他站住,我也站住;看我站住,眾人也紛紛站住,各個大眼瞪小眼,不知發生什麼事情,
“怎麼了龜哥,”
“巍子,確定不趁這個機會拿下體育場嗎,”龜哥問我,
魏延那邊接連兩場惡戰,李三他們都傷得不輕,戰鬥力可謂降到史上最低,如果我們趁虛而入,那麼體育場也會落入我們手中,憑良心講,這種機會實在千載難逢,如果換成其他心狠手辣的老大,肯定不會錯過,果然,龜哥一說這句話,現場立刻起了一陣騷動,好多人都同意龜哥的提議,說現在殺個回馬槍,幹掉魏延和李三,那體育場也是我們的了,
雖然我們剛剛才和魏延、李三合作過,但道上哪有什麼永遠的朋友,
在一片混亂聲中,我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,搖搖頭說:“我覺得,即便是咱們這種人,也該講究個一諾千金,更何況,貪心不足蛇吞象,咱們已經連續幹掉老野和大偉,有兩塊地盤等著咱們收割,再強行去幹掉魏延的話,可能會生其他亂子,還是走吧,”
照舊是一錘定音,既然我是這圈子的老大,當然沒人反駁我的決定,於是大家跟隨著我繼續往前走去,
走著走著,我突然停住腳步,看著前方的路口,眉頭微微皺起,
眾人也紛紛停下,
“怎麼了,巍子,”花少輕輕問我,
我沒說話,目光仍舊直視前方,
街口的路燈下面站著一個人,他的頭發半黑半白,身上穿著老式的灰色中山裝,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,使得他看上去更加儒雅,
是財神,
深秋的夜晚,蕭索的街道,財神突然出現在這,為了什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