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樂樂,我出去以後該怎麼辦?
到時候我舅舅會親自過來接我,帶我去他們平時集合的地方,可以絕對保證我的安全,直到我舅舅完全準備好了,就出去對付宋光頭和爆獅。
我問樂樂他們平時集合的地方在哪,不能告訴我,那是一個秘密基地,把我帶過去我就知道了。
我說好吧,又問樂樂,那豺狼、花少他們呢?
不用管他們,他們雖然是我的兄弟,但說到底只是學生,無論宋光頭還是爆獅,都沒真的正眼看過他們。不帶他們,反而是對他們好,否則只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。
我本來還打算出去以後先去醫院看看豺狼他們怎麼樣了,現在看來這個願望也落空了。不過他們受傷雖然挺重,但是也慢慢好起來了,不礙事的。
說完這些重要的事,我才問樂樂是犯了什麼罪進來的,他什麼罪也沒犯,是透過關系進來的,到時候能和我一起出去。
我倆說完以後已經很晚了,號子裡的其他人早就睡熟了,我倆又困又乏,也分別躺在床上睡了。想到出獄那天有我舅舅接我,現在還有樂樂在我身邊,我的心裡踏實不少,所以睡得也比較香,但是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,誰知道身邊有沒有人藏著壞心。
身為這間號子的牢頭,從第二天開始,我便嚴格盤查號子裡的人,尤其是新進來的,祖宗三代都要被我挖一遍,還要搜他們的身,查查有沒有刀,確定沒有問題才能放心。
樂樂的玩心比較大,而且他這人也比較心狠,整人手段也是一溜一溜的,發明瞭好多新的遊戲,每天晚上都要玩到盡興才肯罷休,弄得號子裡其他人叫苦連天、生不如死。
別說,在後來的幾天裡,又被我們查出一個帶刀進來的家夥,一問才知道又是爆獅的人。我們把他打了一頓,扔給管教帶出去了。拘留所裡不止一個管教,有的和我關系很好,有的則很惡劣,總之要一千萬個留心。
時間過得很快,馬上明天就要出獄了,我和樂樂既緊張又期待,擔心明天會出事情――被宋光頭和爆獅兩位大哥同時追殺可不是好玩的,但是想到我舅舅會親自來接,一顆心又隨之安定下來。
號子裡的人也都知道我要走了,紛紛禮貌性地和我告別,不過從他們臉上按捺不住的欣喜表情來看,還是很希望我們能離開的,因為這幾天樂樂真是整死他們了。
就在樂樂準備最後再整他們一晚的時候,有個管教突然來到門前:“王巍,許樂,出獄!”
我和樂樂心裡都是一驚,不是明天才出獄嗎,怎麼提前放行了?
我問管教怎麼回事,不是明天才要出去嗎?
管教不耐煩地說:“我怎麼知道,這是上面的安排!提前出去還不好嗎,這裡面多少人想提前出去,趕緊走吧別廢話了!”
在拘留所裡,管教就是天,再牛的牢頭也不敢忤逆他們,更何況現在的我還今非昔比了,只能忍受這份窩囊氣。
我和樂樂對視一眼,知道情況肯定部隊,但也只能朝著門外走去。管教將我們帶到外面,給我們辦理好出獄手續,還將我們進來之前的手錶、手機也都物歸原主。但是我的鋼管,他們沒有還給我,我求了一位平時和我關系不錯的管教,才把鋼管也拿了回來。
我問這位管教為什麼提前放行,他說他也不知道,只說是上面的命令,催我們趕緊離開。
沒有辦法,我和樂樂只好一步步往外走去。
出了拘留所的大門,我把鋼管摸了出來,樂樂也摸出一柄刀子,他是靠關系進來的,私藏這玩意兒也不難。拘留所外面是一片荒地,除了門口有盞白熾燈外,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,冷風一吹、群草低鳴,氣氛顯得十分詭異。
我們知道情況肯定不對,所以就沒再往前面走,而是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援。我準備給捲毛男打電話,如果他開車過來的話,憑他在羅城的紈絝身份,什麼魑魅魍魎也不敢現身。然而我剛拿出手機,就聽到四周嘩啦啦一片聲響,一大片人動作迅速地朝我們圍擁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