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試探著問:“刀哥?”
陳小練立刻點頭:“對對對,就是他!巍子哥,你見過他了?”
我說是,昨天晚上他來過了。
陳小練一拍大腿,說:“對,就是他。”
說到刀哥,陳小練就來勁了,眼神都發起光來,說這位刀哥有多厲害,在鳳城道上有多威風,手底下有多少場子、多少兄弟。看得出來,陳小練對他這位大哥十分崇拜,甚至都超過了我。
陳小練另認大哥,我並沒覺得有什麼,畢竟他一心一意想往上爬,而這些東西我又給不了他――在鳳城,我只是個小小的保鏢,能幫他的確實有限,在學校還能耍耍威風,出來以後就力不能及了。
而且他認刀哥為大哥,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,我也能更方便地接近刀哥,好去探查“夜明”的真相了。所以,我還是挺開心的。
說著說著,陳小練便說起昨晚的事來,問我有沒有注意那個行刺刀哥的舞女?
陳小練瞭解我的本事,所以想從我這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我當然注意了,我不光注意,還和那個舞女短暫地相處了一會兒,要不是我,她就被刀哥給抓到了。
當然,這件事情,我還是坦誠相告,只好說我沒有注意,當時我躲在角落抽煙,現場亂起來的時候,那個舞女已經跑了。
陳小練沒有懷疑,點點頭說:“刀哥的仇家實在太多,所以現在也查不到是誰幹的,只能以後多注意了。”
陳小練是個精明能幹的人,昨天晚上如果他在這裡,估計不會出這樣的事。
接下來,我又詢問了下陳隊長的情況,同時表達了下自己沒能前去探望的惋惜之情。陳小練則說他爸挺好,勞煩我掛念了。陳小練這次回家,當然和他爸提到了我,陳隊長說我到鳳城,肯定是來執行什麼任務的,讓陳小練多幫襯著我。
果然,姜還是老的辣,陳隊長看得透徹,不得不服。
陳小練說:“巍子哥,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,我估計你也不方便說。但我表個態啊,但凡你有需要我幫忙的,我肯定赴湯蹈火、在所不辭,我要是皺下眉頭,就不姓陳。”
講到這裡,我也開他玩笑,說你還好意思說,前段時間怎麼還和我冷戰了呢?
這件事情,終於能開誠布公地和他談談了。
陳小練一臉的無辜和委屈:“不是您和我冷戰嗎?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。”
我說少扯,事情剛出那天中午,我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,你都沒接!
陳小練更加委屈:“我以為你要罵我,所以不敢接啊!”
這麼一溝通,才知道陳小練是怕我責備他,所以前段時間一直沒敢找我。再加上他認了一個大哥,好多事都挺忙的,所以就耽擱了下來。他本來打算等寒假過後,再誠懇地和我道一次歉,沒想到在這遇到我了。
陳小練說:“巍子哥,您以後看中哪個姑娘,一定要提前和我說,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和您搶啊!就像以前的靜姐,我喜歡是喜歡,但是絕對不敢越雷池的。”
原來,陳小練到現在都以為我是喜歡姚冰倩,才強行把她給抱走了的。
我本來想耐心地給他解釋一下其中原因,但是後來想想沒有必要,陳小練也未必相信,所以只好作罷,隨便他怎麼想了。
說完這些事情以後,我們兩人之間的誤會就算是解除了,關系也回複到了以前的狀態。
酒吧裡面,客人也陸陸續續地進來了,所以我倆也下了樓。因為我說我想去做打手,就需要從服務生的部門裡跳出來,陳小練就去找了我們領班,和他說了一下這件事情。
我和陳小練在樓上談話的時候,領班就已經從二眼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真相,以為自己要完蛋了,戰戰兢兢地等了半個多小時。結果,陳小練找到他後,只是要求幫我換下崗位,領班當然痛快地就答應了。
就這樣,我脫掉了服務生的制服,加入到了二眼他們的行列之中。陳小練還告訴二眼等人,以後他不在的時候,這裡就由我管。在二眼他們看來,我這是憑關系才上位的,心裡當然不太服氣,不過他們到底都是人精,並沒在面上表現出來,對我仍舊恭恭敬敬,跟著陳小練一起叫我巍子哥。
陳小練所管轄的場子並不只有鑽石酒吧一個,還要到其他場子轉轉,所以暫時先離開了,讓我和二眼他們留在這裡。陳小練的到來,讓我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,搖身一變成了鑽石酒吧裡的打手小頭目,這就是所謂的一人得道、雞犬昇天,其實場子裡的人對我都不太服氣,但他們礙於陳小練的面子也只能對我恭恭敬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