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來想借助李愛國的傷藥,這樣好的快些,但是馮千月拒絕了,而且也反對我用,說那玩意兒實在太臭,就這樣養著挺好,急著去幹什麼?
就這樣,我們在薛神醫這住了下來,我和馮千月輸水消炎,郝瑩瑩陪我倆聊天。因為對這一片不熟,所以郝瑩瑩基本大門不出、二門不邁,就在房間裡面,哪都不去。
中午,薛神醫還把飯送過來,原來在他這住,不光包宿還包食,瞬間讓我覺得三百挺值,畢竟三個人呢。
不過,薛神醫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,馮千月一邊吃一邊抱怨,說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。
我心裡想,你可知足吧,你是沒吃過老許做的東西。
想到老許,又想到好多以前的事,想我鎮上的朋友,想樂樂他們,想我媽,想王大頭、老歪,還有李嬌嬌和孫靜怡。其實我來到省城才兩個月,但是感覺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,好像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。
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,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和他們見面?
時間一晃,就到了晚上。
睡覺的時候,我一張床,郝瑩瑩和馮千月一張床。
一男兩女、同寢一房,說起來是挺尷尬的,但是不知為何,我們三個都不覺得這有什麼,可能是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,感情也深到不介意這些世俗的東西了吧。
當然,大家睡覺的時候還是各自和衣而臥,不可能真的大大咧咧到了隨便脫衣的地步。
一切都挺安穩,雖然旁邊躺著兩個美女,但我並沒有什麼邪念,睡得十分香甜。
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,郝瑩瑩卻要鬧著回學校去上課,說是我倆有自理能力,並不需要她在這照顧。我問她到底為什麼要走,郝瑩瑩氣鼓鼓地說:“千月睡覺的時候不老實,又磨牙又放屁的,還往我身上摸,我一夜沒休息好,得回去補覺!”
馮千月也氣得紅了臉,說郝瑩瑩是胡說八道,她根本沒有磨牙,也沒有放那個東西。摸了幾下,倒是有的,否則閑著幹什麼?誰讓郝瑩瑩那麼有料!再說又不是第一次摸,反應至於這麼大嗎?
但是不管馮千月怎麼說,都改變不了郝瑩瑩要離開的決心。她給我們燒了一壺水,說讓我們自便,便離開了這裡。郝瑩瑩走了以後,房間裡就剩我和馮千月兩個人了,本來不尷尬的,現在就有點尷尬了。
一陣沉默過後,馮千月終於先說話了:“瑩瑩也真是心大,就這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,不怕咱倆發生什麼事情?”
馮千月這話講得有點微妙,氣氛也變得有點旖旎,而我及時將這點曖昧的火苗給熄滅了,直接說道:“應該不會,她還是相信咱們倆的。”
馮千月點頭,說:“是的,這點信任還是有的。”
第二天還是一樣,我和馮千月各自躺在床上養傷,大多時間都是在看電視,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。半中間我去院子裡上廁所,薛神醫又出來跟我要錢,我問他要什麼錢,他說一天三百,這是第二天了。
我那個氣啊,說你這是什麼店,就得一天三百,比如家還貴?
薛神醫振振有詞:“就憑條子不會到我這查房,就值這個價格!”
好吧,我服了他,只能乖乖送上三百塊錢。
到馮千月上廁所的時候,我只需要將她扶到門口就行,其他的她都可以自理;就是晚上睡覺,我倆也各佔一張,誰也不打擾誰,所以也沒有什麼曖昧的機會。
不過我有刻意晚睡,聽到馮千月果然有磨牙放屁的毛病,時不時還哼哼兩句夢話。想起我倆初見面的時候,她站在她家大門口的石階上,那麼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,還動不動就要殺人,猶如霸王女王一樣的存在;但是現在,她一點一點卸下神裝,會哭會笑會鬧會撒嬌,內急了會上廁所,睡覺了會磨牙放屁,原來她在私下裡面,和普通女孩也沒有任何區別。
大概過了三四天吧,我倆的傷也在慢慢好轉,有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,迷迷糊糊之中,聽到馮千月在叫我的名字:“王峰,王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