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看來,他和夜哭郎君的爭鬥屬於狗咬狗,誰弄死誰都無所謂。但關鍵是,我跟劉鑫現在和一清道人是命運共同體,如果他死的話,我們兩個同樣非死不可!
說句自私的話,我的第一想法還是逃跑,能跑多遠就跑多遠。但,劉鑫顯然放不下他師父,再次撲到了他師父身前,用臂膀護住了他的師父。咬牙切齒地看著逐步走來的夜哭郎君。
怎麼說呢,劉鑫雖然已經被龍組所吸收了,任務也是監視一清道人的一舉一動,但多年情同父子的師徒恩情也不可能完全拋棄。更何況,一清道人剛才還捨命去保護他!
劉鑫不走,我當然也不能走,只能焦急地看著他和一清道人。
只是,劉鑫的保護,在一清道人看來完全是多餘的,猶如夏天的棉襖、冬天的蒲扇,不僅一文不值,反而盡是累贅。一清道人用力推著劉鑫,不斷地罵著、趕著,但劉鑫就是不走。
“師父,就是死,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!”
“你他媽和我死在一起有雞毛用?”一清道人掐著劉鑫的脖子大吼:“你應該想辦法活下來,為我報仇!”
正在二人糾纏不已的時候,夜哭郎君已經來到他們身前,笑嘻嘻道:“不用爭了,你們一個也活不了,我會送你們一起上西天的。看到外面的那口大棺材沒?就是給你們三個準備的啊!”
院中確實放著一口大棺材,就是夜哭郎君帶來、之前用來囚禁賽金花的那口。我之前在棺材裡面躺過,確實寬敞的很,容納我們三個沒有問題,夜哭郎君沒有吹牛。
接著,夜哭郎君便抬起腳來,對準了二人的腦袋,準備來個一腳兩命。
我可以不管一清道人,但是不能不管劉鑫,我運足了氣,再次一躍而起,手持打神棍朝著夜哭郎君沖了過去。夜哭郎君迅速發覺,準備踢向劉鑫和一清道人的腳,“砰”的一聲踹在我的腰間,當時就把我踹出去七八米遠,得虧我住的這個別墅挺大。否則踹到門外去了。
這一腳踹得我可不輕,我感覺自己的脾髒都破裂了,巨大的痛苦侵蝕著我的身體,真的是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。
“圖什麼呢?想死還不簡單,一個一個來嘛。”
夜哭郎君輕輕嘆了口氣,再次用腳對準了劉鑫和一清道人的頭。
我也無奈地嘆了口氣,心想這次真是完了,還以為跟了一清道人就能縱橫天下了,最後還是落了這麼一個悲慘的結果。一清道人早不發病晚不發病,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發病,不知道是不是天意?
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,就聽院外突然傳來大片的腳步聲。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的援兵到了,畢竟我是陽城的王皇帝,陽城是我的地盤。結果後來發現不對,這些腳步聲意外的齊整,像是訓練有素,不像烏合之眾。
我探頭往門外望,就見一大片持槍的刑警正在趕來,領頭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宋孝文。這次行動,我並沒有通知宋孝文,不知他怎麼會來。但我很快反應過來,這邊所住的人非富即貴,之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,怎麼可能驚動不到警方!
看到宋孝文現身以後,我的心中先是一喜,心想這次該有救了,隨即又心裡一暗,心想以夜哭郎君的實力,這些刑警顯然也不是他的對手。
而夜哭郎君,反應速度也是極快,邁開雙腿奔向院中,雙手抓住棺材擋在自己身前。
與此同時,宋孝文所帶的人也做好準備,在院外的柏油路上紛紛尋好卡位,同時端起手中的槍對準夜哭郎君。
“夜哭郎君,你已經被包圍了,奉勸你繳械投降,不要挑釁我們陽城警方!你的實力再強,也不能做出越界的事,現在已經沒人能救你了,希望你能主動自首,爭取寬大處理!”宋孝文拿著喇叭大喊。
宋孝文顯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訓,這次帶來的人更多,也更專業,對面的樓頂上甚至還埋伏了狙擊手。
但可惜的是,宋孝文對夜哭郎君這種“武林高手”還是不太瞭解。實際上到了夜哭郎君這個級別以後,普通警方已經奈何不了他了,非得出動軍隊,或是求助龍組才行!
果不其然,夜哭郎君完全不把宋孝文帶來的人放在眼裡,縮在棺材後面冷笑著說:“真是給臉不要臉,我不想和你們計較,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?就你帶來的這一點人,奈何的了我嗎?大不了老子以後不在陽城呆了,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能怎麼樣!”
宋孝文也是個酷吏,軟硬不吃、油鹽不進,而且一向不喜歡說什麼廢話。既然夜哭郎君不肯投降,他也不再手下留情,當場召集部下開槍,以夜哭郎君犯下的罪,已經完全可以將其當場擊斃!
就聽“砰砰砰”的聲音不斷響起,現場至少上百條槍一起朝著夜哭郎君發射,埋伏在對面屋頂的狙擊手也不斷點射夜哭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