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寨主說:“哎,你都成我女婿了,怎麼還叫我二寨主?”
我趕緊改口,說父親!
苗家寨這邊的風俗偏古一點,既不喊爸也不喊爹,而是喊父親。苗家寨的兩位寨主,大寨主苗家仁和二寨主苗家桐,都是國家s+級別的通緝犯,屬於龍組使出渾身解數也想抓到的人物,結果我卻喊其中一人為父親,算是標準的忍辱負重、認賊作父了——這事完了以後,龍組不給我記個大功都不行。
聽到我喊父親,二寨主好好好,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。
正在我們聊天的同時,早餐也都送了上來,我們一邊吃著一邊說話。苗雪雁很快就吃完了,也沒和誰打招呼,起身就走。二寨主又問我昨晚怎樣,我知道他想問什麼,便對他說:“父親,雪雁肯定是抗拒的,不過我和雪雁的事,讓我們自己來處理吧。
二寨主點了點頭,說那也行。
接著又說:“現在你是我的女婿,再幹衛兵肯定不太合適,你想幹點什麼?”
我說我也不太清楚,感覺衛兵也沒什麼不好。
二寨主想了一想,說道:“你先做著衛兵,隨後我看有什麼合適的職位再安排給你。”
我說可以。
就這樣,吃過飯後,我又繼續幹我的活兒去了。
午飯、晚飯都在西廂房的餐廳裡吃,我和苗雪雁雖然坐在一起,但是幾乎零交流,二寨主都說我們不像新婚的小夫妻。晚上回去睡覺也是一樣,苗雪雁在床上睡,我在沙發上睡,我們兩人距離很近。卻又離得很遠。
一天幾天下來都是這樣,沒有任何變化。
要說結婚以後最大的不一樣,就是吃飯、睡覺的地方換了,其他地方一切照舊,該值班的時候值班,該練功的時候練功。只是,以前我還能和萬毒公子嘮嘮嗑、說說心裡話,現在連個能嘮嗑的人都沒了;我和苗雪雁名為夫妻,說過的話都屈指可數,更別說有什麼交流了。
不過這樣也好,我倒是能省出大量時間出來練功。每天我都練到很晚才會回去睡覺。每次回去,苗雪雁已經睡了,只是她始終沒有放下戒心,睡覺的時候仍舊縮在牆角,手裡還拿著水果刀,身上雖然也蓋被子,但是經常會滑下去。
自從經歷過第一晚的好心沒好報以後,我就不管她了,愛咋咋地,感冒了也不關我事。
果然沒出幾天,晚上我睡覺的時候,就聽到一陣陣的哼哼聲。起來一看,發現苗雪雁倒在床上,面se虛弱發白,身子抖成一團,口中不停呢喃:“水,水……”
一看她這鬼樣,就知道她是感冒了,而且可能有點發燒,所以神智都不清醒了——每天不蓋被子睡覺,這不是活逼該嗎?
按理來說,我是應該管一管的,這和聖母不聖母沒有關系,一般人走在街上看到個流浪漢生病也會管一管的,更不用說這是我名義上的妻子。但我想起第一天的事就來氣,愛咋咋地,燒就燒吧,都是成年人了,平時身體也還可以,還能燒死咋地?
於是我又回去睡了。
結果不到一會兒,苗雪雁的哼哼聲更大了,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。我本來想不管的,但是聲音越來越大,吵得我都沒法睡覺。我只好起身去看,就見苗雪雁的臉se像炭燒似的發紅,趕緊伸手去摸她額頭,當時就倒吸一口涼氣,竟然燒成這樣子了!
沒有辦法,到這時候了不管也不行,我只好大半夜地翻箱倒櫃,找出藥來給她服下,接著又用冷水冰了毛巾,敷在她的額頭。
折騰了大半夜,她的燒才漸漸退下去了。睡眠也進入了平穩的狀態,我才放心地回去睡了。
仔細想想,人類之所以結婚,除了繁衍生息以外,搭夥互相照顧也是需求之一,單身的話碰到這種事情確實麻煩。
第二天早上起來,我和往常一樣洗簌、穿衣,準備到外面值班。一般這個時候,苗雪雁還在睡覺,但她今天早上也醒得早,看她也起來了,而且準備問我什麼似的,我趕緊先喊了一聲:“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