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左飛辛苦了整整一天一夜,忙活了快二十個小時,連口熱飯都沒吃上,卻被道人說成是收買人心的手段,確實有點太過分。
雖然左飛依舊沉默,但是黃傑和小閻王明顯不太滿意,惡狠狠地瞪著一清道人,像是兩只快要爆發的虎。
左飛輕輕嘆了口氣,說道:“我幫人,從不指望別人感恩,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說這個的。我只是想告訴你,他們兩個是真的很尊敬你、愛戴你,多次要求我們不要對你下手,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嗎?”
但無論左飛說什麼,一清道人都不想再聽下去了。
“我就想問問你,之前說放我走,現在還算不算數?”一清道人一邊說話,一邊伸手摸向插在自己背後的劍柄,顯然左飛要是說個“不”字,他也不介意再來一場惡戰。
左飛花了一天一夜時間將他治好,心力、精力不知花了多少,累得簡直夠嗆,一清道人不僅不感激他,甚至打算動刀動槍,怎麼看都像個白眼狼。
但,一清道人就是這樣的人。
有時候,他三觀正的可怕,寧和白雲單挑、決鬥,也不讓我和劉鑫插手、幫忙;有時候三觀又歪的邪門,就是要幫陳老去稱什麼帝,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。
只能說,他自有一套價值體系,別人認為對的,他不一定認為對,別人認為錯的,他又不一定認為錯。
這就是一個脾氣古怪而又倔強的老頭。
只是他這樣子,肯定讓黃傑和小閻王更不滿了,這兩人都是火爆的脾氣,他倆都知道左飛花了多少心力才把一清道人治好,結果卻換來一清道人這麼冰冷絕情的話,當然火冒三丈、怒從心起。
黃傑和左飛的關系不用多說,多少年的鐵哥們、鐵兄弟了,而我舅舅雖然比他們大個十來歲,但是看得出來他們脾氣很合,不然也不會走到一起。
兩人誰也沒跟誰打招呼,直接一個抽刀,一個甩鏈,咣當當、嘩啦啦地朝著一清道人砸了過去;一清道人也不示弱,立刻拔出身後長劍,朝著他們兩人迎擊上去。
與此同時,左飛也沖了上去,猶如大鵬展翅一樣,兩只纏龍手揮舞開來。
相比昨天的陣營,雖然少了一個猴子,但是他們三人對付一清道人也是綽綽有餘。不過,左飛並沒參戰,而是一手抓住了一清道人的劍,一手握住了黃傑的刀。
黃傑的刀連夜哭郎君那口可以抵擋子彈的棺材都能劈開,卻愣是劈不開左飛的手我十分懷疑,左飛的纏龍手厲害到可以抓子彈了。
小閻王見狀,也立刻收回了自己的鐵鏈。
“算數。”左飛沖著一清道人說道:“你隨時都可以走。”
一清道人什麼話都沒說,收回自己的長劍,面se冰冷地朝著門外走去。
“師父!”
“師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