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夜幕落下,我看到樓下一片忙碌,眾位姐妹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,而且今天來的客人也比平時多了很多,從衣著來看,這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的。
靠近舞臺的地方,整齊的擺上了八仙桌和太師椅,桌子上還放著水果,瓜子和茶水。幾個小廝正忙碌地穿梭在各個桌前,像是在收錢。
看到這生意興隆的一幕,我樂開了懷;看向媽媽,她雖一直忙碌地指揮著,但臉上的笑容怎麼收也收不住。
我不用出場,天天上臺表演就沒有新意了,顧客很快就失去了審美疲勞,只能是徒勞無功。
而且,媽媽說了以後我只接待貴客,貴客,也要等我偶爾表演一次才會接待吧,像昨天一樣,當場競拍,收入可是源源不斷、創收無限;另一種貴客,就是像襲月那樣被某個人包了?
這個人會是蘇凜夜嗎?昨天我已拒絕了他,拒絕他為我贖身,贖身可比包養還高一個檔次呢。
他會不會已經惱羞成怒?他是不是認為既然我連贖身都拒絕,那麼包養更不屑一顧吧。
所以,他應該不會出現了吧?
我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,既然沒我什麼事,那我樂得尋個清靜,躲在房間裡不出來。
“咚—咚—”,幾聲敲門聲響。
“媽媽,有什麼事嗎?”開了門,看著一臉笑容又似乎有點無奈的媽媽,知道沒什麼好事了。
“樓下有位公子出十萬兩銀子,要求見你一面跳支舞,所以我就來……”媽媽有點難為情。
十萬!比昨夜蘇凜夜包下我高出了很多倍,也難怪媽媽會心動。
“媽媽,當初說好的,我不用天天表演,只接待貴客,你這麼快就把我賣了?”我一臉慍色。
“莫漓,我怎麼敢把你賣了,如今你可是我們鴛鶯樓的財神爺啊!”
“那媽媽是什麼意思?我說過讓鴛鶯樓風生水起,如今我也做到了,昨晚那個方法在一段時間內還是很湊效的,能保證你生意興旺,你何必還為難我呢?”
“媽媽,你不要為難莫漓了。”得知情況的襲月也趕來:“媽媽如今你也如願以償了,莫漓可謂是頭等功臣,這幾日相處,想必也知道她的性格,你要是強迫她,到時候恐怕媽媽你什麼都得不到。而且不讓莫漓隨意接待客人見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,人嘛,都是圖個新鮮感,想必莫漓囑咐時裝秀每個月才舉辦一次也是這個理兒。”
襲月道出了我的心聲。
我對之報以感激一笑。
“嘿嘿,是媽媽我考慮不周了,莫漓姑娘你先休息吧!”聽完襲月的話,媽媽茅塞頓開,笑呵呵地便離開了。
“謝謝你,襲月姑娘。”我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莫漓,不要跟我這麼客氣,直接叫我襲月就好啦。以後我們可是好姐妹哦。”
“嗯,聽你的。”
襲月雖然是紅牌,美而媚,但不驕不縱,從她願意趕回來幫助鴛鶯樓就能看出來了,現在還幫了我一個忙,我心裡對她心存感激,也願意與之交往。
此事原本以為一帶而過,可是不知怎地,接下來連續好幾天了,每天鴛鶯樓開始接待起,就有人捧著一大束鮮花當場宣揚是送給莫漓的。
當然,來者只是個小廝。
媽媽問他是何人所贈?或問你家主人是誰?
小廝都是守口如瓶,卻一如既往地送花來。
我沒想到這年代的人居然也有人送花,這不該是現代才流行的追女生的基本元素嗎?
自然,花束的包裝、組合也不可與現代比擬,但這不妨礙羨煞了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