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街上的寒冷到馬車內的暖和,我一下子不停地發抖,一股暖流襲來,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。
我渾身變得軟綿綿地,虛弱無力地扶著欄杆。
蘇凜夜發覺我不對勁,摸了一下我的額頭,驚呼道:“不好,你發燒了。”
蘇凜夜叫馬伕趕緊去醫館。
沒走多遠,馬車被逼停了。
蘇凜夜走了出去。
透過門簾,我隱約看見了彥珞。
我燒得厲害,他的輪廓格外的朦朧。
他的臉色很難看,伸手就要將我從蘇凜夜的馬車裡抱走。
大概是情緒還未穩定,我心裡對宗政烈充滿了失望與牴觸。
藉由發燒使性子,一抬手,我狠狠地就把他推開,虛弱的讓他滾,在眼淚失控之前一頭鑽進了蘇凜夜的懷裡,再不肯看他一眼。
“莫漓,莫忘了我們的約定,你休想反悔!”
他一向平穩的聲音裡產生了很大的情緒波動,甚至有些破音:“別逼我!”
腳步聲漸漸遠去,直至杳無人影。
我已經哭不出聲來了,只有眼淚和心痛。
或許是因為氣火攻心,我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。
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了。
艱難的睜開眼睛,入目就是倚在床邊睡著的蘇凜夜。
他側著頭,眼瞼下滿是黑眼圈,眉頭緊皺,一臉的疲憊。
心中動容,陪在我身邊的,始終是他,而從來不是彥珞。
他睡得不舒服,我稍微動了動身體,他就醒了。
他抬頭看我,第一反應就是去叫大夫。
我努力露出一個淺笑:“蘇公子,這些天辛苦你了,真的,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蘇凜夜揉了揉眉心,說:“你我不用說‘謝’字,即使沒有結果,我們還是朋友不是?”
我無奈。
蘇凜夜也和我一樣固執。
大夫應該就候在門口,才說了兩句話,人就到了。
大夫給我做了個檢查,說:“燒是退了,但還要注意觀察是否會反覆;另外,你身上似乎有外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