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不自禁地,我便伸出了手,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大手。
他的大手有些粗糙,卻很溫暖。
骨節分明的長指突然收緊,將我的小手包裹在其中。
心中竄過一絲電流,我心裡發甜,便如同蝸牛般,一點一點的將身子往他的那邊挪。
今天,到底是我騙了彥珞了。
我撒了個謊,隱瞞了我的真實行蹤。
彥珞墨黑色的眼珠斜睨向了我。
心中一跳,就聽他沙啞道:“你每次撒謊,手都很涼。”
很淺很淺的一句話,卻驟然震得我僵住了身體。
他說的撒謊,是指哪件事
我編派古月桐的事情,還是我隱瞞行蹤的事情?
“接風宴的事情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再給我一些時間,乖一點,可以嗎?”
他搓了搓我微涼的小手,放在嘴邊哈了幾口熱氣。
熱氣溫暖著我的手,我心口微痛,突然就有些心疼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。
他向來喜歡實幹,不喜歡多言。
他總是在默默地做,從來不在我面前吐苦水,也從來不會在我面前邀功。
他堅強得就如同一個沒有疼痛神經的超人,明明他夾在中間才是更為為難的存在,卻處處為我著想,安撫著我的情緒。
我是女人,我難過了可以哭。
可他是男人,他不會哭,更多時候,他都會打掉牙齒和血吞,獨自一人默默地承受。
垂下眸子,我將眼淚逼回去,很認真地點了點頭:“好,我會乖一點。”
“你想做什麼,就去做,不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,我永遠都支援你。”
我沒有他那麼強大,也給不了他太多的東西。
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讓他省心,努力做他的解語花,而不是麻煩精。
他的眼眶突然就有些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