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,之前一直不好意思當面問薛非寒。
“為什麼薛非寒和薛非冷在薛家的地位相差那麼大?明明薛非寒是大少爺啊!”
“薛非寒的生母去世之後,薛成普把寵妾扶正了,薛非冷一下子就扶搖直上了,加之本來薛成普就偏愛薛非冷。”
常言道:母憑子貴。現在這個說法要顛倒過來了,薛非冷就憑著他母親受寵,勢力就直竄到嫡長子的頭頂上。
這麼一來,關於之前的矛盾就能解答了:為什麼薛非寒不受他父親待見卻能照管著家族的重要事務,就因為他是嫡出的長子。
古來皆是嫡長子繼承製,任是薛非冷的母親再受寵,有著家族的制約,恐怕也不能將這條祖訓給改了。
倒是薛非冷,如此下去,仍然不能擔以重任,卻還只知道整日遊山玩水,“長此以往,國將不國”矣。
至於古月桐,說是自那日闖進彥珞的房裡,撞見我和彥珞同床共枕,又被彥珞狠狠地刺激一番之後,就打道回京城了,成日閉門不出。
好巧不巧,我懷疑的人都在這個時間段有不在場證明。
皺了皺眉頭,我跟王芷蘅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。
王芷蘅伸手拉住我的手:“稍安勿躁,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時間久了,總會有馬腳露出來,現在的當務之急,是找到莫樺,這樣才能讓他遭些罪。”
一聽人提到莫樺,我這心就揪得厲害。
就這麼煎熬著又過了一個禮拜,就在我絕望地想要拿著刀去找那幾個我懷疑的物件時,彥珞那邊終於有了莫樺的訊息。
是蕭沐來傳達訊息的。
彥珞可能是礙於王芷蘅在,一直不露面。
蕭沐說他們已經抓到那個綁走莫樺的人販子了,經過整整一天的逼供,他終於供出了莫樺的所在地,只是因為他並不是那場行動中的重要人物,所以他並不知道僱傭他們的人是誰。
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,而不是單純的拐賣人口。
蕭沐說到這裡,突然就頓住了話語。
他似乎在組織語言,好半天都不說一句話。
我疑惑地等著蕭沐的下半句,卻無果。
轉頭看向在我旁邊的王芷蘅,卻見他絲毫都沒有驚訝或是高興的表情,反而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幾眼。
腦子裡一瞬間劃過了很多念頭,我才恍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,我努力平穩了好久的情緒,才扭頭看向王芷蘅道:“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