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堅信。
彥珞將他的衣袖遞到我面前。
我就用著這上好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朝著他勉強地笑了笑。
彥珞伸手攥緊我的手,輕輕地摩挲了幾下,聲音有力而又篤定道:“相信我,會好起來的。”
我重重的點頭:“我們一起等他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王芷蘅走後,我特地讓彥珞陪我去江邊放生。
放生之前,我親自在彥府的池塘裡捕撈了很多很多的魚。
泛舟於江面上,我和彥珞將那些我捕撈來的活魚一條一條,溫柔以待地放生回了江洋。
每每往江洋裡放生一條,我便向那條魚祈禱一次,盼望著蒼天瀾海能夠聽到我的祈禱,為王芷蘅的康復添上一分希望。
人在面對不可抗力的時候,總會本能的寄希望於這種類似於無功的事情上。
總盼望著九天之外能因自己而存在上一回法力無邊的神佛,看在自己心誠的份上為自己加持出一份奇蹟。
可人啊,為了自己在乎的人,傻上一回又有何不可?
總好過徒勞的等待著,什麼都不做的強。
兩桶魚,在江面上耗了差不多一天。
回岸邊的時候,我站在岸上看著不遠處半落在海平面下的夕陽,望著那映滿了半邊天的火紅晚霞,一直惴惴不安的心陡然變得堅定起來。
我要振作,我要好好的活下去。
因為只有我活的幸福,才是王芷蘅最想看到的模樣。
我總能將他等回來,然後在他朝著我笑著說“我回來了”的時候,奔上前去,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告訴他:“嘿,你終於回來了,你瞧,沒有你,我照樣活的很好,幸虧你活過來了,否則死的該多冤枉。”
微微向後傾著身子,我靠在彥珞溫暖而又寬闊的胸膛裡,迎著風道:“彥珞,我們成親吧,回去就結。”
彥珞攏著我身上的厚重披肩,裹緊我的身子,將我往他的懷裡摟了摟,輕聲道了句好。
我和他之間,從來無需多言。
一個眼神,隻言片語,便足以知曉對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