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的白天,似乎很漫長,又似乎很短暫。
明明我和彥珞只做了一次,可我們倆窩在床上膩歪纏綿的時間,卻格外地長。
我們就好似兩個分別了很久很久的戀人,在戰勝了重重的危機與阻礙之後終於緊緊的擁抱住了彼此。
雖然我們彼此滿身傷痕,身心疲憊。
可我們卻絲毫捨不得去做些別的事情,只想就這樣相互依偎著,互相舔舐著彼此的傷口,排解著對方的憂思與配備。
就好像,只要我們倆黏在一起,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倒我們一樣。
一直膩歪到快晚飯的時候,彥珞才有些不情不願地下床,去給我準備晚飯。
彥珞跟我說,王芷蘅已經下葬了。
礙於王芷蘅對大齊以及西都影響極大,他去世的訊息並不適合聲張,更不適合大張旗鼓的舉辦葬禮。
所以王芷蘅的死亡,也僅限於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。
王芷蘅的遺言是葬在那個小山村裡,他說那是他夢開始的地方,也要在那裡結束。
他所說的夢,是指和我在一起嗎?還是那個小山村曾經是屬於我和他的天堂,畢竟當年我們雖然不富有,卻度過了最美好的兩小無猜的幾年。
聞言,我的眼眶頓時紅了。
王家如他所願。
在我痴、迷的期間,王伯父和王伯母等人曾經來看過我。
我清醒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王家人的耳朵裡。
沒多久,王伯父就來到彥府看望我。
王芷蘅是獨子,他繼承父業、肩挑重擔之後,王伯父已經頤養天年去了。
然而,王芷蘅去世之後,他肩上擔著的所有責任又轉移到了王伯父的身上,這些天他忙的焦頭爛額、腳不沾地,根本沒有時間來看我。
見到他,我連忙上前走了過去,跟他問了一聲好。
王芷蘅走了,我對他的一腔複雜情緒便悉數地轉移到了王家人身上。
我欠王芷蘅太多了,所以我只能尋找其他方法來彌補他。
向王家的長輩盡孝道,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。
從今往後,王芷蘅的家人,便是我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