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目前來看,只有這一種可能。
源氏以前一直韜光養晦,且在自汙,借風流之名麻痺其他人!
為什麼現在又不裝,原因很簡單,對方已與陰陽寮連上線,有了這般底氣,自然不怕其他人,哪怕對手是勢力強勁的太子朱雀院。
李宣瞥了一眼陷入腦中風暴的藤原惟光,拿起信封取出一看。
微微一掃,就將其放在一邊。
信中內容無外乎風花雪月之事,欲邀請其到六條院一敘,還寫有一些詩情畫意,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。
李宣哪有時間去抗源氏的鍋,尤其是初步得知無法橫渡海域。
“最近可有人去往東土?”
聞言,藤原惟光瞬間回神,說道:“自廢止遣唐使以來,朝中已多年未曾派出使者前往。”
李宣一轉視線,看向皇宮方向,說道:“惟光,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復啟?”
藤原惟光想了想,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,說道:“很難,說句大不敬的話,哪怕有皇上的御令,想要重遣使臣也很困難。”
這話說的有點逾越,若是被其他人聽了去,難保冠以大不敬的罪名。
但是,李宣反而高看對方一眼。
這個時候可不像未來,很多訊息和知識被上層所壟斷,平民想要了解一二,比登天還難。
此時,天皇的權利雖不像未來一樣被完全架空,像是一個吉祥物,但是手中能夠動用的資源也非常有限,還常被各方挾制。
李宣眼眸一閃,說道:“此話只入你我之耳,不可在外放肆。”
藤原惟光趕忙點點頭,說道:“就是在主公面前說道說道。”
說著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見對方這般表情,李宣端起清茶抿了一口,緩緩說道:“想說什麼就說。”
藤原惟光遲疑一二,咬了咬牙,說道:“主公,如果您是天皇,我覺得重遣使臣並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李宣瞥了對方一眼,說道:“你平時可沒這麼膽大。”
聽到這話,藤原惟光立刻跪倒在地,叩首道:“臣下死罪。”
李宣將茶盞放下,起身走過幾步,看向皇宮方向,說道:“弘徽殿女御是藤原家一員,朱雀院更是東宮太子,惟光,別被有些人利用,當了棋子不自知。”
此話一出,藤原惟光心中驀地一驚,額頭滲出冷汗。
只是一開口,就被對方叫破心事,還隱隱察覺到某些事情,主公變化之大,真叫人吃驚!
“不過,你有一件事說對了,重遣使臣並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說著,李宣眼眸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,說道:“我欲組建一支商隊,與使臣一起前往東土,惟光,商隊的事你親自去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