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葉子忍不住了,側過頭躲開他的吻,“你、你褲兜裡裝了什麼?”
韓山頓了頓,睜開眼,葉子的臉蛋被他吻得泛著旖旎的紅潮,他輕輕撥開遮擋她臉頰的發絲,含情脈脈看著她,像欣賞自己親手造就的藝術品。
他沒有說話,握住她的手腕,讓她掌心貼住他的胸口,然後慢慢下滑。
塊壘分明的腹肌、平坦的小腹……
碰到了。
少年眸色黝黑如墨,微微顫慄了下,呼吸聲加重。
葉子瞬間知道是什麼了,指尖發抖,整張臉更紅了,懊惱地緊緊閉上眼睛,內心咆哮自己問了個好白痴好尷尬的問題啊啊啊……學的生物知識全還給老師了。
她本來還想讓他把兜裡的東西掏出來放一邊……還好沒說。
韓山剛剛已經有些失控,被這麼一打斷,理智回籠了些,從她身上起來了。
她病還沒痊癒,好好休息才是。
而且她還不知道真相,萬一她後悔……
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創可貼,眼神黯淡了幾分。
葉子還沒黏夠他,起身跨坐在韓山腿上,依賴地趴在他懷裡,下巴搭他肩膀,閉上眼睛,像只小考拉。
韓山本想平複一下,這下算是平複不了了,無奈又欣慰地笑笑,回抱住她。
葉子享受這個懷抱,安靜了片刻,突然睜開眼,“對了,你不是說等我病好了,就答應跟我在一起嗎?現在答應我。”她故意捶了他一下,用霸道的語氣說。
韓山從容道:“我說的是你痊癒,現在還沒有。”
等她痊癒了,再告訴她真相。到時她若可以原諒,他必然會答應。
葉子堅持:“可我現在已經很理智很理智了,不用等痊癒。”
“可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,好的事情,都是值得等待的?”
葉子聽著耳熟,她還真說過這話,那時韓山被柯以珩算計,要多花一個學期才能與她同班,她就是這樣寬慰韓山的。
韓山:“我那是一個學期,你這才幾天。對不對?”
葉子不服:“可是、可是最後不也沒同班成嗎!我現在覺得人生苦短,應該及時行樂,有花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
韓山失笑,寵溺地颳了她鼻子一下,“蠻不講理。好啦,痊癒再說。”
“你才蠻不講理……”葉子咕噥了句,撅起小嘴兒,悶悶不樂趴在韓山懷裡,閉上眼睛,空氣重新安靜了。
剛才少女認真談事情的時候身體緊繃成一根弦,彷彿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跟他抗爭,現在頓時鬆懈下來,軟綿綿的像團棉花。
韓山很喜歡她的依賴,溫柔順著她的後背,珍惜這樣溫存的時刻。
萬一她知道真相,就再也不會有了呢?
電視機上放映著封控後忙碌的醫院,荒涼的街道,寂靜的小區……而他們相互依偎,相互取暖,共生在這個冬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