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排的同學將信傳了過來。
葉子震撼又難以置信地雙手拿起信封,上面寫著三個大字:葉子收。
陌生的字跡,不是韓山的。
當今時代雖沒那麼發達,但手機、固話也算普及,很難見到信件這種東西。
葉子心情忐忑地拆開信封,裡面薄薄一張紙,葉子開啟來。
信封上的字跡不是韓山的,但信的字跡卻是——
“葉子,見字如晤。
“用這種古老的方式聯系你,不是為了浪漫,而是我只剩下這種方式。
“韓松庭不讓我返校,每天將我帶在身邊,我幾乎逃不開他的視線。這封信,由我書寫,由我信任的人寄出。選擇寄向學校,是因為學校最安全。
“你舅舅的事我知道了,那些牌局裡,有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千,能從牌的聲音聽出牌的位置。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贏。這是必輸的賭局。他們從中獲利,屢試不爽,而輸家負債累累,家破人亡,絕不能讓你舅舅再去賭。
“我肉身受制,不能及時出現,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。
“你應該跟你父親離開的,這樣你就不會受此牽連。
“若要聯系我,就寫信給這個地址。”
下面是一串葉子不曾聽說過的個人住址,似乎就是韓山所信任之人的。
落款是韓山的名字。
葉子看完信,怔怔失神,他怎麼這麼瞭解牌局內幕?
還有那句“你應該跟你父親離開的”,明明只是文字,卻像有聲音一般在她腦海久久回蕩。
她意識到,韓山知道偷拍的事,他什麼都知道。
他任由事態發展,希望她跟著葉進財離開。
他怎麼能這樣?
他為什麼不告訴她,不跟她商量?
回想起那晚的種種,難道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給人拍的?
他究竟如何做到在鏡頭之下不漏一絲破綻,連她自己都沒有絲毫察覺。
她越想脊背越涼,她發現她似乎從來不曾讀懂這個少年,他的閱歷、他的城府,遠在她之上。
有那麼一瞬,她甚至懷疑,這近乎三年的時光,會不會也是他做的局?
他為了某種目的引起她的注意,現在目的達到了,就和韓松庭合夥演一出戲離開她,是這個意思嗎?
她完全看不透他了。
她都沒聽到上課鈴響,直到老師進班,班長喊起立,全班同學都站起來問好,秦夏拍了拍她,她才回過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