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不理她了,更不可能在這個時間,出現在這裡。
她默默收回目光,加快腳步,漸漸走遠了。
她還要高考,不該再在毫無根據的細枝末節上自作多情。
巷子裡,錢哥的手下轉眼被韓山全部打趴,局勢本該分明,而便在這時,錢哥另外兩個手下帶著李麗然趕來了。
錢哥掀開罩在李麗然身上的雨披,拔刀抵住李麗然的脖子,慢條斯理說:“我看你很能打,你想讓她死的話,你就繼續打!”
韓山神色微變。
冰冷的雨滴滑過他的面頰,他始終沒有絲毫波瀾的黑眸逐漸生出細碎的情緒。
那是她母親,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他不能讓她死。
片刻,韓山面頰鼓動了下,不甘地放開了手裡鉗制著的那個人。
錢哥的手下們陸續從地上爬起來,拾起掉落的棍棒,向他揮去。
韓山沒再躲。
第一棍就落在他腦後,他之前受過傷的地方。
韓山閉上眼睛。
接著,腰腹、脊背、腿彎……一棍又一棍。
他之前在韓松庭那已經挨過一次打,再挨一次也沒什麼。
然而他們比韓松庭的保鏢下手更狠,好幾棍專門往他頭和腿彎上打,似乎鉚足了勁想打趴他,報複回剛才的恥辱。
大雨還在下。
韓山渾身濕透,每打一下,身上都迸濺出水花。
錢哥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。
李麗然淋了雨,漸漸醒轉,待她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,她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,“韓山,你別管阿姨,你趕緊走!”
韓山無力地看了她一眼。
李麗然眼淚控制不住掉下來,“孩子,你不救阿姨阿姨也不會怪你的,你快走,你趕緊走啊!”
錢哥示意那兩個將李麗然帶來的手下,“你們也去。”
“是。”
兩個手下掄起棍棒,一個打在韓山後背,一個打在韓山前額。
韓山咬牙,額頭流下鮮血,轉瞬被雨水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