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韓山來說，她若找他，他可以為她推掉所有事情，所以這個問題根本沒有意義。
葉子心虛地胡扯了個理由：“快期中考試了，想約你一起學習。”
韓山爽快道：“好啊，圖書館嗎？正好我有很多不懂的想請教葉老師。”
葉子忽略他的稱呼，說：“就在你家吧，圖書館太遠了，不方便。”
主要是圖書館需要安靜，施展不出來。
韓山向來對她有求必應：“也行。”
他們約定好時間，週六下午，葉子提前半小時下樓，韓山已經在樓下等著了。
葉子很驚訝，他明明沒說過會來接她！
而且她都已經提前半小時出來了，他竟然比她還早！
“你什麼時候來的！”葉子跑到他面前，用手理了理分成兩半的劉海，“是不是等很久了？”
韓山覺得她這副樣子十分可愛，像小貓洗臉一般，眼中生出笑意，“沒有，也就比你早一分鐘吧。”
葉子才不信只有一分鐘，然而她聽得出他的心意，微微羞赧，拉著他往外走，“走吧，去你家。”
“嗯。”
葉子一路有意無意看他頭發，自從他剃了寸頭，她還沒好好看過。
雖然在學校有時能遇到，但也只是遠距離匆匆一瞥，來不及仔細打量。
他的寸頭鬢角稍短，頭頂稍長，酷酷的。以前他銀發時，額發總是遮住眉毛，掃著眼睛，顯得他的眼睛黝黑深不可測，沒有額發後，優越的眉骨露了出來，襯得他眉眼更加淩冽，有一種粗獷剛毅的感覺。
韓山很快發現她的目光，摸了把頭頂，“帥不帥？”
這可是專門為了她理的。
葉子不假思索：“帥。”
少年得寸進尺：“跟之前比，哪個更帥？”
韓山剃的時候壓根沒考慮過帥不帥，只想著能像個好學生。但面對葉子，忍不住想聽她誇獎，於是便開始刨根問底。
葉子認真想了下，“不是一個賽道，難分高下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葉子實話實說，“之前的你更痞一些，現在更硬朗一些。”
他又問：“那你更喜歡哪一種？”
葉子果斷說：“現在吧，因為現在的你更有學生的樣子。”
韓山低頭笑了。
好正能量的理由，是她能說出來的。
“那你打算以後一直留這個發型嗎？”葉子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