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靠,你他媽,賣腎了?”
萱姐直接上手,先是摸著他的肩膀四處打量,後面直接掀他衣服。孫任也不怕被她摸,直接大大方方抬著胳膊讓她上上下下摸了夠。
除了他的雙手粗糙了些,其他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光滑。
萱姐一臉嚴肅道:“孫任,你老實交代,那麼多的債你怎麼還的?”
她還記得十年前孫任剛到臨市的時候,是個高中都沒畢業的毛頭小子。
他的父母,在海外經商破産,父親接受不了打擊心肌梗塞,死在了送去醫院的救護車上,母親受不了打擊直接瘋了。才剛成年的孫任,面對家庭的變故,還要承受父母親欠下的一屁股債。
上千萬的債,就算把他所有器官給賣了也還不上。
孫任睨了她一眼,懶懶地抬了下眼皮,“還能怎麼還?難道要我去賣屁股?”
見萱姐神情緊張,一副隨時要去報警抓他的樣子,他拍拍她的肩膀給她倒了杯酒。
“你看你這操心的樣子,我是搶劫銀行了還是殺人了?放心吧,都是一分一分自己掙的血汗錢。”
萱姐還是不相信他的話,小聲說:“你真被包養了嗎?”
孫任沖她直直吐了一口煙,把她嗆得咳嗽了半天。
孫任毫不留情地嘲笑她的蠢樣,大大方方地說:“我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對女的又硬不起來。除非找個有錢又帥氣的大佬,這樣我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萱姐被他的話嗆得有些掛不住臉,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。
偏偏她又無從反駁。
剛認識孫任時,她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酒館打工的機會,順便包了食宿,反正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。
再後來,她也被孫任的美貌給迷了眼,非要跟他談戀愛。哪怕這人比她小了六歲。
當時孫任就以自己性向的問題回絕了她,她還死活不相信,直到把人逼到了床上才發現他說的是真的。
萱姐尷尬地抹了把臉,繼續問道:“那你,從哪兒搞到這麼多錢的?”
從冰桶裡夾了塊冰丟進了酒裡,啤酒泡發出刺啦的聲音,孫任說得輕描淡寫:“能賣的全賣了,能掙的一份不落掙,該省省,該花花。”
“你把爸媽留給你的東西都賣啦?”
孫任輕哼一聲,對她的追問不再回答。
“哎,孫任。你他媽真的,我都不知道該罵你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