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傷心，這個老師就是這樣的！聽說他以前當班主任的時候，經常當眾扇學生耳光，有次氣急了連學生帶書包帶課桌一塊兒給扔出了教室。”
孫任心情很糟糕，聽到這裡離譜的話也分散了注意力，“帶課桌一塊兒扔？”
“是啊，就把那學生的桌子一塊兒扔出教室了。聽說那個學生還是個女孩兒，哭得可慘了。”
“我靠，學生家長不生氣嗎？”
“怎麼會！還感謝老師管教有方呢！”
孫任扯了扯嘴角，實在忍不住罵了句髒話，這什麼貨色都能當老師嗎？
同桌呵呵笑了一聲，“你剛剛站上講臺的樣子好酷哦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，我還以為你真的會做那題呢！要是做出來就好了，讓那人好好看看！”
孫任在心裡嘆了口氣，他算是明白了人們口中常說的“悶聲發大財”，他立志要考大學這事兒，還沒個譜就傳遍了全校。
大部分人都跟那個數學老師一樣，把這事當做笑話一樣看待，連他灰溜溜走下講臺時，都聽到了來自講臺下的隱隱嘲笑聲。
他落了太多的功課，無論多麼努力想要去彌補，都時常心有餘而力不足。
他嘆了口氣，像是在回答同桌，也像是在自言自語：“是啊，要是能做出來就好了。”
再過幾周就到期末了 ，期末考試後就是寒假。以前孫任最喜歡期末的時候了，特別是寒假前的期末。
所有學生都盼望拿個好成績回家過個好年，那種彌漫在學校中的緊張感，配合著冬天的寒冷空氣，莫名讓人感到清淨，他也油然而生一種隔岸觀火的快樂。
今年不一樣了，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成績能明顯進步。
期末前他特地選了個週末，跟課外輔導班請了一天假，約了馮嘉玉出來。
自從他週末開始上輔導班，連和馮嘉玉碰面的時間都少得可憐，偶爾碰上週末休息一天，他就會把馮嘉玉約出來陪他學習。
除此之外，兩人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記得很清楚，每週二下午第二節課，他們都有在操場的體育課，也就只有上這堂課時，孫任能從睡夢中醒過來，打起十二分精神去“偶遇”他。
馮嘉玉帶著一身寒氣走進咖啡館，剛摘下圍巾，視線便被對面的孫任給吸引。
“你瘦了。”
在學校裡兩人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，馮嘉玉也察覺出他的校服在身上越發顯得寬大，袖子和褲腿都顯得有些輕飄飄的。
這下離得近了，看著對面的孫任，他更加確信孫任消瘦了很多。本來五官輪廓就很清晰，現在看著臉頰的肉都少了很多，襯得五官更加立體。
“沒辦法，上鏡太顯胖了。你簡直不知道，機構裡的那些同學，都瘦成竹竿了還減肥呢。”
孫任無奈摸了摸自己的臉，他沒有刻意減肥，瘦下來完全是累的。
馮嘉玉視線一刻也不離他，“想好選什麼專業了嗎？”
“還沒。”孫任搖了搖頭。
他一直拿不定主意，機構老師就勸他都試試，他這麼累的主要原因也在這裡，他不僅要上播音主持的培訓課程，連著表演要學的課程也跟著一塊兒上了。
幸好這些專業在考試的時候有重合的部分，多學點倒也沒有大礙。下學期他就要正式轉到藝體班，這個寒假他必須做好選擇，等到高三上學期的冬天，就要參加各大學校的藝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