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二百六？”孫媽媽一頭霧水地看著他。
像是靈魂出竅後突然回到了原位，孫任怒吼了一聲，雙手激動得握住了媽媽的肩膀，興奮地喊道：“媽，我考了二百六十分！”
“那這……是高是低啊？”
孫媽媽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兒子，她連藝考統考的總分是多少都不知道，自然對這個分數毫無概念。
孫任背過身去，調整好呼吸之後，滿臉都是控制不住的興奮神色。
“媽！總分三百分，我考了二百六！”
像是怕她沒聽明白，他又補充道：“全省前十！”
他恨不得立馬買機票飛回a市，用力搖馮嘉玉的腦袋，他怎麼能夠如此平靜和冷靜地告訴他這個數字！他應該放聲大叫，或者像自己這般語無倫次！電話那頭，馮嘉玉卻只是帶了點笑意，“看來你接下來，更不能鬆懈了。”
“省前十？”孫媽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，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成績會落在自家兒子頭上，狐疑道：“兒子，你沒騙媽媽吧？”
孫任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了，一屁股蹲坐在了地毯上，用手捂著自己的臉，還不忘掐了掐臉蛋，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。
很快，手機提示聲音便接連響起，他用顫抖的手點開訊息，全是來祝賀他的。
“媽，你看！我沒有騙你。”
他興奮地把手機遞給了媽媽，孫媽一臉擔心地接過去，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，直到看見成績單上的數字。
孫媽媽不知為何，眼眶也開始發起熱來，在寶貝兒子辛苦備考的時候，她不知勸了他多少次不用那麼拼命，她捨不得見兒子吃麼多的苦，受那麼多的罪。
孫任站起身撲進了媽媽的懷裡，孫媽既為他感到高興，又為他承受那麼多的壓力感到心疼，手不停撫摸著他的後腦勺。
“媽，我明天就想回a市。”
孫任從她的懷裡出來，眼神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。
孫媽聽了有些不高興，不解道：“可這才剛過春節，兒子你就要走嗎？你一年到頭都待不了幾天，應該多陪陪爸爸媽媽。爸爸還不知道你考得這麼好，多待幾天我們給你好好慶祝一下？”
孫任內心有些愧疚，可他想下一秒就見到馮嘉玉，他想把這些天所有壓抑的緊張與焦慮通通告訴他，他再也不能滿足於手機通話，他想親他，想抱他。
見孫任遲遲不點頭，孫媽媽彎了彎眼角，“兒子，媽媽之前就想問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談戀愛了？”
孫任幾乎下一秒便想到馮嘉玉，耳尖不自覺有些泛紅，猶豫再三後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回a市，是想去見他？”
“嗯。”孫任誠實回答道。
孫媽媽笑得很開心，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額頭，“我就說，上了高中後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，想必也是那個人的功勞。哪天帶回來，讓爸媽瞧瞧。”
孫任點了點頭，應聲道：“等上了大學，我一定帶他回來見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