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巖笑得快要喘不上氣，對上孫任疑惑地目光，“太有意思了，真的太有意思了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在孫任的質問下，他兩眼突然放光，整個人都像打了興奮劑一般，嘴裡的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：“我就說，馮嘉玉一定對我還有感情！他還是愛我的！”
忍不了他的胡言亂語，孫任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領，“你到底再說什麼！腦子清醒一點！”
“哈哈，該清醒的人是你！傻缺。”高巖激動地看著他，任由孫任的動作，“馮嘉玉怎麼跟你說的？他說我蹲局子去了？哈哈哈，他個撒謊精！”
孫任被他的話定在了原地，手不自覺地鬆了力。
高巖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他的手。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？”孫任虛著眼睛看著他，渾身的力氣一點一點被抽走。
他從高巖囂張態度以及只言片語中猜到了什麼，可他不敢往下想。
他不敢相信，在這件事上馮嘉玉也欺騙了自己。
高巖前仰後合地笑了好久，突然笑聲一收，情緒瞬間冷靜了下來，彷彿之前的笑都是假象。
“意思就是……他騙了你！他說我蹲局子了？哈哈，讓你失望了，他當場就原諒了我，在派出所裡簽了諒解書。”
他的話像是一顆炸彈，轟地一聲在孫任的腦海裡炸開。
“他被我打成那樣，都選擇了原諒我，你看吧，他不忍心的！他不忍心我被拘留，他甚至連醫藥費都沒有讓我掏！”
說到這裡，他甚至洋洋得意起來，看著孫任驚愕的表情，更覺得痛快，“我就說他心裡肯定放不下我，他還喜歡我！”
“不可能！”孫任試圖說服自己，沖他怒吼道：“你肯定在撒謊，你本來腦子就有病！”
這話像是戳中了高巖的痛處，他的情緒來得怪異而猛烈，幾乎一下子暴怒起來，把孫任撲倒在地。
“你說誰有病！你說誰有病！”高巖幾乎瞬間就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孫任不甘示弱，用力掙脫他的手腕，大聲吼道：“我說你有病！你快給老子放手！”
“你以為你很瞭解馮嘉玉嗎？”高巖跨坐在他的身上，手依舊掐著他的脖頸，只是沒再用力，與孫任僵持著。
“哈哈，我有病，馮嘉玉他就沒病嗎？”
“我都這麼對他了，他還是想保護我，連你都瞞著，他腦子正常嗎？”
“你聽他罵過我嗎？他說過討厭我嗎？”
“我天天騷擾他，他有告訴過你嗎？”
孫任被他接二連三丟擲的問題砸得大腦一片空白。
他這才想起，他的確從來沒有聽到馮嘉玉提起這位初戀前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