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用大腦下指令，他的雙手就攀上了他的脖頸。
高巖的笑容在他眼裡都變得無比扭曲。
明明他被自己死死掐住了脖子，他卻在笑。
笑得十分滿足，笑得很開心。
“嘉玉，你終於來見我了。”
“你想殺了我，來吧，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，死在你手裡更好，哈哈哈。”
他盯著高巖那張開開合合的嘴，只覺得吵得腦袋疼。
好吵。
高巖還在掙紮，大聲笑著說道：“你要是不現在殺了我，我會讓你痛苦一輩子。”
閉嘴吧。
永遠閉上那張嘴吧。
馮嘉玉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用力。
很快，身下的人就如他所願安靜了下來，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變小很多。
身邊好像一直有人在喊他的名字，可他聽得一點都不真切，像是夢中人的呼喊，模模糊糊的。
很快，噩夢就能徹底醒過來了，他想。
看著手下的生命一點點逝去活力，他一點也不害怕，甚至想著……他早該這麼做了。
上次，如果不是路人出現制止了他，他也會想辦法把高巖折磨致死的。
沒有辦法收手，再放過他的話，他就會糾纏自己一輩子。
“馮嘉玉，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！”
一個硬拳頭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臉上，砸得他腦袋嗡嗡作響。
“馮嘉玉！”孫任對著他的耳朵大吼，“快停下來！”
孫任在喊他。
孫任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……
好奇怪，明明自己都不怕殺人了，但他竟然有些害怕這一切被孫任目睹。
“馮嘉玉！我讓你快鬆手！他真的要死了！”
孫任害怕了，他讓孫任害怕了。
他意識漸漸回魂，可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不受他的控制了。
就像慣性力一般，他那雙扼斷人生命的手掌，絲毫沒能卸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