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這個徒弟,雖然腦子不太靈光,但心思敏感得令人害怕,特別是面對他這個脾氣暴躁的師傅的時候。
“怎麼會呢,你別瞎想了,忙完了我就回來。”
他故意錯開趙靖寧委屈的眼神,背過身收拾著腳下的行李,淡淡地說道。
他一個人到達機場時,剛值完機,突然接到了萱姐的電話,說要馬上見他,語氣很著急,離起飛只差三個小時,他們只好約在安檢口碰面。
她趕到時手裡拿著牛皮紙檔案袋,引起了孫任的注意。
“這什麼東西?”
“哎呀,你自己看吧。”萱姐急忙趕過來,滿頭大汗,說話都有些喘,“我今天才收到的。”
檔案袋的封口已經開啟,孫任拿出裡面的檔案,竟是一份贈與協議。
“這是馮嘉玉的律師給我的。”
聽到那個人的名字,孫任眉心一皺,他仔細看了看協議,上面的贈與金額讓他不敢相信地看了好幾遍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他要給你錢?”孫任語氣裡染上一絲憤怒和難以置信,紙張在他手裡都被捏得變形。
“他的律師聯系我,說馮嘉玉想送給酒館一筆錢,當做是這些年照顧你的謝禮,我一看那金額都可以買下我這個店了!這筆鉅款我可不敢收!”
照顧他的謝禮?
馮嘉玉離去後的這些天,他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,又開始波動,他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和憤怒。
馮嘉玉他想幹什麼?
“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?”
孫任不耐煩地把檔案塞了進去,“這跟他有什麼關系?”
萱姐有些心虛地說道:“可能是他聽說當初店被討債的那群人砸過吧,但我本來就不想繼續開小賣部了,他們一砸還省了些拆舊的錢,挺好的。照顧你也是我自願的,說什麼謝不謝的,真是……哎呀,總之這筆錢我可不能要。”
孫任像扔燙手山芋一般,把檔案袋塞回給她,語氣很沖,“你給我幹什麼?不要就還給他。”
“哎,我跟他律師說了,他們的意思是這筆錢就交給我自由處置了,如果不想要,可以捐給當地的福利院。”
“那你捐。”孫任不客氣回複道。
萱姐瞪了他一眼,大掌用力拍了他的背,“人家平白無故給我錢幹嘛,還不是因為你!雖說他是大明星吧,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你還是幫我把這東西還給他吧。”
“有錢人有的是錢,他都不心疼,你心疼個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