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難猜吧？我也覺得很難猜，人心真的太他媽難猜了！哈哈哈……”
他的笑聲充滿了寒意，馮嘉玉心髒緊縮，四肢的力氣被抽走，緩緩松開了對他的鉗制。
孫任手腳並用，用力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。
他陰沉著臉爬起身，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，拽著衣角，如洩憤般甩了甩，空氣都被震蕩出聲音。
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，他胡亂套上衣服扔下馮嘉玉準備離開。
馮嘉玉慌亂從床上爬起，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孫任腳步一頓。
“告訴我發生了什麼，好不好？”他心慌意亂，“你說出來，我們想辦法解決。”
孫任背對著他，嘴裡洩出一聲嗤笑。
“我說出來？”
“發生了什麼？”
他完全不顧及馮嘉玉的感受，硬生生掰開了攥在手腕上的手指。
馮嘉玉上前一步想要再去抓，卻被孫任毫不留情地躲開了，他撲了個空，直接跪在了地上，膝蓋磕得生疼。
孫任轉過身來，見他摔倒了，下意識就想來扶，手抬了一半卻又放下了。
“‘發生了什麼？’這話應該我來問你，馮嘉玉。”他後槽牙緊咬，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句話。
馮嘉玉的瞳孔緊緊一顫。
“你才應該好好跟我說說……”孫任呼吸急促了幾分，嗓音因為憤怒而發著顫，他的雙眼激動得發紅，脖頸處的血管清晰可見。
“說說當年，到底他媽發生了什麼！”
當年發生了什麼？
他的話讓馮嘉玉的心瞬間墮入了無底深淵。
他知道了，他肯定知道了……
馮嘉玉跪在地上，巨大的失控感沖擊著他的五髒六腑，四肢似乎都僵硬無法動彈。
而孫任卻步步緊逼，凝視著他雙眸，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：
“當年我們見了最後一面後，你，去哪兒了？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