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睿寧也站在廚房門口了，他說：“我去拿吧，你倆都別動了。”
他把碎片掃幹淨，下樓扔了趟垃圾。
外面雨下得很大，唐睿寧站在屋簷下看了一會兒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他再回來時，身上已經淋透了，黎樳一臉震驚地看著他，“你去幹嘛了啊？”
“倒垃圾。”
“垃圾桶不是就在樓下嗎？”黎樳把客廳空調的溫度調高了點，“你快去洗個澡，別涼到了。”
“今天不在。”唐睿寧慢吞吞地回答，依然站在門口沒有動。
“不在你也別淋著雨去扔啊，就先放在門口不行嗎？”黎樳一邊把人拉進來一邊說，不懂他是怎麼把自己淋得像從河裡撈起來一樣的。
他洗好澡出來，黎樳問：“膏藥揭了嗎，要不要重新貼一塊。”
“嗯。”
黎樳那裡還有唐睿寧給的膏藥，他去拿了一片出來。
唐睿寧到沙發上坐下，拉開衣領微低下頭。黎樳用手指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，“是這個位置嗎？”
唐睿寧握住他的手，把他帶著往裡面的位置挪了一點，又側頭，臉貼到了黎樳的手背上。
“這裡。”他低聲說。
“……好。”黎樳等了幾秒，忍不住說：“那你能放手了嗎，我好幫你貼。”
“哦。”
下午三人想找個電影看，選了半天不知道看什麼，最後挑了《環太平洋》。
片子過半，黎樳發現唐睿寧靠在旁邊睡著了。
……怎麼看這種電影都能睡著，早上起太早了？
他歪著腦袋的姿勢看著很累，黎樳輕手輕腳地給他墊了個抱枕。
剛完成把抱枕塞進他腦袋和沙發扶手間隙的高難度動作，唐睿寧就醒了，睜開眼睛看著他。
“我想給你墊個枕頭。”靠得太近，黎樳解釋道。
或許是沒睡醒，也或許就是想知道，唐睿寧注視著近在咫尺，很純粹的、沒有包含太多情緒的眼睛，把心裡話直接問了出來：
“你為什麼對每個人都這麼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