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江溪猛地走近兩步：”你什麼意思？”
”我聽說……”葉然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，指尖若有若無擦過他的腰腹，”你到處說我是厲淩川的白月光？”
白江溪像被燙到一樣後退：”難道不是？”
葉然低笑，突然用力一拽——
白江溪猝不及防跌坐在病床上，被葉然一個翻身壓住。點滴瓶劇烈搖晃，針頭從葉然手背脫落，濺出幾滴鮮血。
”比起厲淩川……”葉然舔掉手背的血珠，俯身在他耳邊輕語，”我更喜歡看你為我發瘋的樣子。”
白江溪大腦一片空白。
葉然的氣息縈繞在鼻尖，是記憶中那種淡淡地胭脂香混著淡淡地大吉嶺茶香。三年前在舞蹈房後臺，他就是被這個味道蠱惑，差點在化妝鏡前吻了他。
”放開！”他猛地推開葉然，狼狽地整理衣服，”你他媽有病？”
葉然被推得撞到床頭，卻笑得越發甜美：”對啊，相思病。” 他故意扯開病號服領口，露出鎖骨上的紅痕，”只有你能治。”
白江溪眼神一暗。
那是他三年前咬的疤。
”葉然，”他聲音沙啞，”別玩火。”
葉然歪著頭，黑發垂在雪白的枕頭上：”我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打聽了你的訊息。” 他眨眨眼，”聽說你到處宣揚我愛厲淩川？”
白江溪耳根通紅：”……那是事實。”
”事實是——” 葉然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，”這裡跳得最快的時候，都是因為你。”
掌心下的心跳劇烈而滾燙，白江溪像被燙到一樣想抽手，卻被葉然十指相扣。
”哥哥～” 葉然湊近，呼吸噴灑在他唇上，”當年你追我的時候可是纏人的緊吶，你要是喜歡女孩的扮相，我可以一直穿女裝。”
白江溪呼吸急促，突然瞥見病房玻璃窗外幾個偷看的小護士。
”操！”他猛地站起來，”你別想再耍老子。”
葉然無辜地眨眨眼：”我怎麼了？”
白江溪看著他被扯開的衣領，泛紅的眼尾，和自己淩亂的衣服，終於反應過來——